这些投降萨克普鲁特帝国的萨摩士兵,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成群的羽箭,黑压压覆盖在了被逼迫过来的萨摩百姓当中。
血花一片片溅起来,中箭的身影成片的倒下,鲜血与尸体在城墙十丈左右,交织出惨烈的场面。
还未靠近城墙、城门,为数三千余人的萨摩百姓被高效的射杀一空。
然而,尸体当中没有任何东方军队的影子,这帮骑兵只是在箭矢射程外,朝着城墙发出嘲弄的笑声,随后,调转马头远去。
被嘲笑的加多里,整张脸都憋的通红,他鼓足了气,坚定了决心,才下达射杀的命令,然而对方只是将这些萨摩百姓驱赶过来送死后,便转身离开,这让他有种卯足了劲,却一拳打空般的难受。
他坐回到城楼下的座椅上,咬紧了牙关:“塞留斯人一定是在观察这座城池,他们在寻找可以攻击的地方,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的!”
可接下来的两日,城外的那支塞留斯骑兵,只是成群结队的在城外原野奔行,不时,还会送来一批萨摩人逼近城墙,让加里多再次下达射杀的命令。
习惯了军队正面硬撼作战的萨克普鲁特将领,面对对方这样的举动,每日都过的心惊胆颤,根本无法理解对方到底要做什么。
就在隆城里守军百思不得其解时,而另一座名叫泰拉底的城池,城中的萨克普鲁特将领,接到的是隆城被围,每日都有军队攻城的消息。
守卫这座城池的将领,很清楚一旦隆城陷落,下一个就是他脚下的泰拉底,没有人为他分担压力,很快就能是败亡的局面。
当机立断便派出五个步兵方阵,约莫一万人,其中包含弓手、轻骑。
细雨绵绵还在落下。
一万军队冒着雨水飞快朝西面行进,而这一幕,早已被人看在了眼里。
时间是二月十七,附近山丘之中,一支军队躲在林子里,正在吃军中发放的干粮。
这是用面粉中掺上乳渣、鸡蛋和蜂蜜烤制而成,作为行军的干粮是理想的选择,当然也是无法选择的。
夏侯渊咬了一口:“还是喜欢脆生生的饼子好,耐饿。这软趴趴的玩意儿,又酸又甜,难吃死了。”
“我觉得不错。”乐进面无表情的将最后一块祭饼丢进嘴里,他看了看外面的雨天,听着拍打树叶的雨声,“天气也不错。”
夏侯渊一边吃着干粮,一边看着平方腿上的地图,“是不错……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到了才对,怎么还没有消息传过来,这帮蛮夷走的真慢。”
这场春雨有下大的趋势,落在山丘间是哗哗的声响。
过得不久,斥候从林子的东面,踩着松软的落叶层,快速穿行过一道道蹲伏的身影,来到夏侯渊这边。
“启禀夏侯将军,他们来了。”
那边夏侯渊发出“准备”的将领,这边的乐进沉默的取下腰间的铁面,戴在了脸上,提起插在地上的陨铁枪,大步走向林子边沿的草丛后方。
连接天地的雨丝落在山丘外的道路上,远远的,一支打着三头龙旗帜的军队,由东往西行进。
为首的萨克普鲁特将领,微微抬起头,看向一侧的山丘,没有阻止军队前行,而是在同时放出几个斥候到山丘上查看。
山丘之上的林野里,一双双眼睛正静静地盯着他们。
就在四个斥候奔马冲上半坡,下方行进的萨克普鲁特军队行进到山丘下方一半。
远方,钻入山林的几个斥候,传出一声“啊”凄厉的惨叫,有黑影从林子里飞射而出。
那萨克普鲁特将领跳下战马,一支箭矢瞬间击毙了他的坐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