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任时在李易眼里看到的是锋锐,剑出鞘的锋锐,而不是誓死坚守的悲壮。
这说明,他不仅有准备,且这个底牌很不一般,能让他逆转形势,甚至处于不败之地。
周任时不禁有些期待起来。
“先生,大乾山河比戎国如何?”李易收回远眺的视线,看向周任时。
“东西当然是自家的好,我喜欢大乾的春、大乾的夏、大乾的秋、大乾的冬,这里的每一寸土地,我都深爱。”
“奈何,它缺明主,我又怕死,只能在戎国牧羊了。”周任时轻叹。
“既怕死,先生还翻越高山,过来报信,这会,可不是安全的时候。”李易抱手,瞅着周任时。
“怪我这人话多啊,没事爱同人唠几句,这知道戎军异动,不做点什么,睡不安稳。”
“也想看看,是不是到回来的时候了。”周任时脸上有笑意,整个人如同垂钓的老翁般闲然。
“先生瞧着,对我极有信心。”
“他们很不错。”周任时扫了眼卫兵,笑着夸赞。
李易跟着笑,从这两人身上,你完全看不出大战将起的阵势。
“这么些年,先生对郑家,可释然了?”
“我又非圣贤,戎国的冬天,真的挺冷的。”周任时脸上的笑淡了一分。
唐正浩看这两人还能唠起来,也是佩服他们的心态了。
感情就他如临大敌?
瞥了眼不远处的廖稷,见他也是面色沉凝,唐正浩放下心来,脑子出问题的不是他。
“先生平日饮酒?”
“偶尔小酌几杯,听说了些醉仙坊,但那酒被贩卖到戎国,价格又涨了几倍,且只供应给顶层那些人,我一穷二白的,只能听个味。”
“回头给我送几坛,另外,安排个住处,宅子别太小,家里人口多,我想给自己整间书房。”周任时不急不缓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