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在府里待着,非得往外跑!
白瞎了老娘这半年的辛劳,芸娘越想越觉得悲从中来。
“娘子。”
熟悉的声调,让芸娘蓦的抬头看去。
李易坐在守兵队列里,朝她笑。
就自己的这个形象,整个楚国,都不定拿得出第二个。
怎么说,也是盛侍郎的女婿,守兵肯定不会让他被踩死。
更别说,李易倒下后,手立马飞快抓住了守兵的裤腰带。
“脸上有伤,哭了可是会很疼的。”
“一会你出去,让元史想法弄个推椅来。”
“废人就是比常人要艰难许多。”
李易坐在地上苦笑,他是听到芸娘的喊声的,但他动不了,守兵那会都忙着,谁有空搭理他。
就在他准备回应芸娘,锣鼓响了。
吸了吸鼻子,芸娘在李易身边蹲下,压低声音,“你来登科诗会,到底打了什么主意?”
“有很多目的,你想听哪一个?”
李易抚了抚芸娘脸上的血迹,眼里有着怜惜,本来已经凝住的伤口,在她的激动之下,又裂开了。
“好生处理一下,名声不好听,要再毁了容,就更嫁不出去了。”
“把嘴闭上!”芸娘恶狠狠吐字。
每当你以为李易会说出什么暖心话,他画风就偏了,叫人牙痒痒的很。
闻恒远远瞧着这一幕,整个人如同僵硬的雕塑。
他偏过头,望向远处,吸了口气。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他选了熊掌,可走的每一步,都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