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使,你埋在梧桐树下的九坛酒,有三坛兑了水。”殷承随口道。
李易神情一凛,“谁干的!”
“还能是谁,温方祁那个小崽子。”
“抽,必须狠狠抽!我亲自动手!!!”李易咆哮,“胆子真是越来越肥了!!!”
殷承连连附和,两人在车上讨论起了十八般酷刑。
直到马车走了一大段路,车内的唾沫才收了收。
“温家没那么硬的骨头,幕后之人手上应有温方祁的私印。”殷承沉吟道。
“据温濯交代,温方祁曾约见过他,怕被人发现,两人是隔着屏风交谈的。”
“撺掇温家谋害太后、皇上,一般人没这个胆子,指挥使,怕就怕不是出自大乾啊。”
李易将烫好的茶杯取出来,看着翻滚的茶叶,眸子垂了垂,“管他是哪国的,找出来,剁了。”
殷承看了眼李易,打开水袋小饮了口,有这个动机和能力的,除了梁孟,就是楚国那边了。
楚帝是死了,但余孽可没死干净,不是所有人都希望安定。
李易吸了吸鼻子,“能耐了,当着我的面喝酒。”
殷承眨巴了两下眼,狗鼻子啊!他就加了一点酒!这都闻了出来!!!
“殷承,你每月不是有三坛,至于这么穷酸?”李易斜着他。
殷承叹了口气,“指挥使,都前司多少人,那些崽子贪杯,酒刚到手,几天就给霍霍了,我那三坛酒,能保住一坛就不错了。”
一说到这个,殷承刚平静下来的心又沸腾了,他扯着李易,给他介绍新增的刑具。
李易闪躲着唾沫,他不在的这些日子,都前司很热闹啊,一瞧就“友爱”,连一向稳重的殷承都这么话多了。
“行行行,我给你加两坛。”
李易被缠的没法,只得给殷承开个小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