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些,信王就想哭。
襄瑜公主默了默,“皇兄,假苏闲将你们赶到这里,并不是心胸宽广,不想再遭杀孽。”
“而是……等齐了,一次性杀干净。”
“这偌大的别院,防守之松懈,连我都可以摸进来,可见他并未把你们放在眼里。”
“随手一刀的事罢了。”
“襄瑜,你快带皇兄逃出去!”信王脸色白了,腿直哆嗦,他不想死!
襄瑜公主扯了扯唇角,有着苦涩,“皇兄,你还没看明白吗?”
“不管哪方赢,你我都是拿来血祭亡魂的。”
“当年的债,得有人偿。”
“父皇不是死了!”信王低吼。
“风岭数十万人,光父皇便够了吗?”襄瑜公主声音极轻,眸子如古井般沉寂。
“襄瑜,皇兄不想死!”信王抓着襄瑜公主的手,眼里写满渴望。
“弦儿应是会走了,要不要为他争取生路,全看皇兄自己了。”
“这些年,你身为楚家人,享受着荣华富贵,众人追捧,也是时候偿还了。”
襄瑜公主抽回手,迈步去往下一处,让信王自己思索。
天色渐渐亮起,李易遥望建安的方向,眼底是刻骨的寒意。
梁孟,洗好脖子,老子来宰你了!
“休整一刻。”
回头望了望,李易让田戒去传令。
调一调状态,才能加快行军的速度。
没人说话,大家都默默补充水和食物,一路被诬陷和谩骂,他们手里的枪尖已经急不可耐,势要将那些倒打一耙的玩意捅个对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