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憋什么坏呢?李易往后靠了靠,目光幽深,也不知道闻老爷子是死是活,梁孟带走他,又是什么目的。
一个痴呆的老头子,能有什么价值?
揉了揉眉心,李易推开了窗,他对溱国的掌控非常弱,像隐秘的东西,极难探到。
现在就看邱叔那边了。
“指挥使。”密卫敲了敲门。
“进来。”李易转过身,“大早上的,就干起来了?”
隋州现在是人挤人,卫兵再怎么巡视,也避免不了吵闹的局面。
密卫摇头,“茅文蕴到了。”
李易眉毛扬起,哼笑了声,“她还知道目的地在隋州呢。”
“这都多久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西天取经呢!”
密卫轻笑,“沿途的百姓,对茅文蕴极为感激。”
“备车。”李易抬腿往外走,他看看这女人将自己折腾成了什么样。
宅子里,茅文蕴脱下衣物,迈进浴桶。
温水包裹,本该让人舒适,茅文蕴的眉心却是紧蹙,大冬日的,在河堤边游走,不时下去探看,再厚实的衣服都扛不住,更别说女子的肌肤娇嫩。
茅文蕴一双纤细的手,已经无法直视,上面全是冻伤的痕迹。
“姑娘,指挥使来了。”侍女贴在门上,朝里细声道。
“让他在偏厅稍坐。”茅文蕴从浴桶起来,擦干身上的水,她穿上了侍女准备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