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闻恒搭上了徐家的船,徐家一出手,他们就到绥地开荒了。
摇了摇头,盛元史锄地去了。
芸娘并没走,就在一边跪着。
天高皇帝远,役兵得了银子,也懒得理会这些人,一旁休息去了。
只要人没跑,别的,都无关紧要。
“阿姐,你还是先走吧,给爹点时间消化消化。”盛元史悄悄挪到芸娘边上,低声朝她说。
芸娘看着盛父冷峻的面容,低下头,黯然起了身,这样跪是没用的。
她爹那个人,除了脾气火爆,那嘴更是比死鸭子还硬。
不能指望他说出什么中听的。
要想回家,她得讲究策略。
给役兵再塞了一包银子,让盛家一众人能好过些,芸娘回去想法子了。
第二天,她悲惨的故事,在这一片荒地里传开了。
与人私奔,被郎君抛弃,落入青楼,好不容易蒙人搭救,本以为终于迎来曙光,谁知,刚成亲没几天,夫君就跌下山崖,成了活死人。
她一路回来,长途跋涉,为的就是跪拜家人,了结愧责,如今心愿已了,人世再无牵挂。
“就昨天来的那个妇人,据说,自杀了。”
听着役兵的话,盛父的锄头落了地,他身子晃了晃,盛元史赶紧上前扶住他。
“芸儿,我的芸儿……”盛父老泪纵横,嘴唇颤抖。
他昨日不该,不该说那么重的话,可盛家,如今是罪臣之身,她这时回来,只会受牵连。
“没死成,被救了回来。”
听到这一句,盛父猛地咳嗽了一声,被气给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