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厢祖上有功,免于一死,为了不让史厢揭出真相,初入狱,他就被割了舌,打断了双手,连腰椎都没放过。”
“河运总督势力庞大,刑部不想招惹麻烦,案子就这样了结了。”
“缠绵病榻十年,史厢有怨有恨,但对河运,依旧痴心。”
“你等等,我取个东西。”
茅文蕴急步出了偏厅,约莫一刻钟,她气喘吁吁的回来,顾不得擦脸上的汗,她打开一个小包袱,里面是几张图纸。
“这是十年前,史厢就有的想法,这些年,不断进行完善。”
茅文蕴展开其中一张图纸,平复了下气息后,向李易讲述:
“这是渚渠,将之打通后,分为三段,东段自济阳,引谷水、济水,循阳渠故道由济水注入黄河。”
“中段自济口到陈郡,利用黄河的自然河流。”
“西段起自陈郡,引黄河水走京渠故道,注入襄水。”
“顺济渠东段所经过的路线是引黄河水循京渠故道,入于汾水,注入襄河。”
“另开凿陈郡到蜀地、隋州的河道,形成一整个环绕,到时四通八达,来往便捷了,各地经济都会被打通。”
谈起这些,茅文蕴脸上是比阳光还耀眼的神采。
李易却无心欣赏美人,目光灼灼盯着图纸,眼睛几乎要贴上去,旷世之才啊!
不光是方便各地往来,最主要是从南往北运水,接北地经常性的干旱,这运河要开凿出来,其功,何须史书传颂!
“那张是什么?”
李易见还有一张没拿出来,不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