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彷徨,幼稚却坚定,中二,自哀自怨,伤春悲秋,那构成源稚生这个男孩的要素仿佛都已经从他身上剥离。
是谁?
是谁做到了这点?
昂热作为校长四年了也未让这个男孩解开心结,只是让其愿意和自己敞开心扉。
虽说那时候是立场有别,但能够看到源稚生心事那么重的人都蜕变成这副模样,昂热还是心悸不已。
难道说,又是那藤丸.
【本家的颜面,又哪里能够和千叶县居民的生命安全相提并论,有哪里能和绘梨衣的人格成长相提并论——】
男人的声音愈加高亢,那仿佛即将断绝恩仇的话语已然是将从口出!
“你不能,你不能啊!!——”犬山贺赶忙厉声阻止,伸出手臂仿佛要挽留紫薇的乾隆帝额驸。
【而且,您既然来到日本却未通知我,而是以私下和犬山家主作为旧友的身份会面。那就是作为“犬山贺的朋友”“我的老师”的身份,那么你我之间的交易自然也不过就是学生对老师的请求,晚辈对长辈的依赖,远远上升不到的本家与本部之间的利益关系。】
男人徐徐道来,言辞坚定,似乎是对自己能够想出这般有礼有节的话而感到些许自满。
犬山贺为之一愣,而昂热听到这无比熟悉的话语,顿时是确定了。
是了,就是藤丸立香了。
没想到不仅是心性变了,竟然还让这源稚生堪称中庸的战术思维迎来蜕变,学到了几分说胡话的技巧。
好恐怖,藤丸立香,好恐怖的女人啊!
昂热如此想着,双眼中是幽森的狐疑和诧异。
想到这,他便是开口道。
“我大概理解情况了,总之就是答应你亲自去把那个叫做藤丸立香的孩子和她带着的女伴带回来是吗?”
【正是如此。】
“呵呵,那倒是无妨。”昂热在犬山贺惊惧的眼神中乐呵呵得答应了下来,却是没说完话。
“不过,你需要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请问。】
源稚生似乎是电话那头正襟危坐,准备好迎接提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