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锁卡死,这趟列车又多了几位客人,而那个优雅的绅士男人一马当先走在另外几位伙伴身前,坐到了那个女孩身侧。
其他几人默不作声,只是安静地走到了女孩前面和后面的位置。
明明这是个两人一排的列车,但身形狭长能塞下几十个人,这新来的客人却是一坐便是把少女完全包围了。
检票员眉头狂跳,但看着女孩没啥反应的脸便也不好说话了。
他感觉自己真是中了邪了,不仅不敢对这班客人说声不字,甚至还精神恍惚感觉有些昏昏欲睡。
他嘀咕着真是个为老不尊的帅老头,给出了发车的信号。
但检票员不知道的是,他的确是中了邪。
红色的元素粒子飘散在空气中,久久不散,而检票员乃至后台的工作人员都双眼虚焦,从头到尾都没有思考过为什么这些人要在这个时候搭矿车,以及.
为什么他们没把行李放在下面的柜子里存着。
哐哐
列车发动,金属和木板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合计六位客人的身影也开始逐渐攀升。
六人之间默不作声,不知道是在害怕着即将到来的室外过山车,又或者是单纯的羞涩于和陌生人交谈。
而片刻后,率先打破这份沉默的,是那位最先坐上矿车的“老手”。
“疯狂淘金热已过去几十年,曾经热闹非凡的矿山也早已荒无人烟。”
少女一开口就是莫名其妙的话语,几位客人除了和少女并排的老人舒展眉头饶有兴趣,其他几人都是纷纷露出了复杂的表情。
但少女还在继续——
“但是就在最近,当地却出现了这样的传言”
声音逐渐低沉,仿佛是恐怖故事开场的前奏,幽深昏暗的矿车隧道此刻更像是那修学旅行途中已经被老师熄灯了的学生寝室,孩子们围在一起,唯有最大胆的领头羊用手电筒自下而上照亮自己的脸,轻轻诉说着恐惧。
“狂热的淘金者离开,但惟有无人驾驶的旧矿车仍在山上狂奔疾驰。”
“哐哐.哐哐”
“对,就和现在的声音一样。”
“仿佛是被恶灵附身,又像是对于那些仍然被黄金蒙蔽双眼的狂徒的惩戒,当人们坐上旧矿车,铁轨便会发出轰鸣。”
“山体滑落,高耸的岩石与脸侧擦肩而过,车体左右倾斜又呼啸而落,一条决死的末路铺卷开来.”
女孩带着惨然的愁容望向周围的伙伴,苦笑道。
“呵呵.看样子大家都做好了决死的把握了呢。”
女孩忽然自我反省般摇了摇头,面色也变得毅然,低吼道——
“难么就承受下来吧,勇敢的探险——”
“谁【日本脏话】和你探险者!!藤丸立香,要死的只有伱一个!!”
话还没说完,坐在女孩后座上的年轻男人瞬间是狰狞了面孔,他一个饿虎扑食加奥迪双钻,双拳如同毒龙入海般袭向女孩的太阳穴,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气。
“你很能耐啊!可真是让我好找啊!!绘梨衣呢!你把绘梨衣藏到哪里去了!!!”男人成疯成魔,完全找不到往日的冷静,只是中了邪一般舞动双手,而在他前面的女孩则是连忙缩着脑袋,左右摇摆进行闪躲。
安全锁固定得很好,所以名为藤丸立香的少女躲起来颇为狼狈,但愣是在那舞动的双鞭中找到了夹缝求得生存,大声喊冤道。
“源老大,您这是何意!是何意啊!我为蛇岐八家流过血,我为蛇岐八家立过功!我要见大家主!”立香捂着脑袋“哭哭啼啼”道。
说到这,男人更是生气了。
“我就是大家主!!你也知道你是蛇岐八家的人,那你还私自带着绘梨衣离家出走!还违抗命令!还敢在绘梨衣面前诋毁我的形象!!”蛇岐八家的大家主大抵是疯了,他嘴上念叨着自己过去和绘梨衣相处的点点滴滴,塑造出一副知心好大哥的形象。
显然是魔怔了,被鬼上了身,活在了幻想当中。
而被疯男人指责的可怜少女卑微道。
“哥,误会!都是误会啊!”
“你叫谁哥!谁让你叫了!”男人血怒,一把就是向着立香那竖起的红色呆毛抓去,如同猎鹰捕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