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看他打了人,大家心里都有些惊魂未定,周南川手里沾着易敏佳的一把头发,理了理从兜里摸出几个红包,“拿着,分一分。”
“谢谢舅舅。”
“谢舅舅。”
“好好读书,认真学习。”
“南川,你这是做什么,你做什么呀?”邓红梅哭得伤心欲绝,“敏佳已经回西北了,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她。”
你问问你的易敏佳干了什么。
算了,证据都被他烧了,说出来她也不信,只会说易敏佳一时糊涂。
男人走到刚才的位置,“我问你,有没有备份?”
“没,没有了。”
……
墓地——
周南川按照当地规矩,本该和家人一起来的,但他没办法跟邓红梅待在一起,更没办法看到易敏佳。
他怕自己忍不住一手把她捏死了。
男人一身西装,跪在周有成墓前给他磕头,他腰背挺直,顶天立地,只愿意在这里弯腰。
“小栩,跟爸爸一起。”
周栩学着周南川的样子跪下弯腰,周南川一只手捂着他的后脑勺,让他给周有成磕了头。
小栩摸了摸脑门,看着墓前慈祥老人的遗像。
白色的菊花,简单而纯粹,像极了这位老人平淡的一生。
周雪琪赶回来时快中午了,邓红梅等着周南川电话没有等到,打过去也没人接。
“妈,你看……”
周雪琪指着墓前的一束菊花,易敏佳摸了摸自己头上的绷带。
脸上余肿未消,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