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这些海鲜不怎么感兴趣,上楼后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忙工作,她洗了头发,头发半湿着,身上搭着一条珊瑚绒的毯子,里头穿着棉质的睡衣。
没一会儿,保姆上来叫她吃饭,“太太,先生在楼下等你,让你多少吃点。”
“跟他说我不吃。”
“先生说了,多少让你吃一点。”
佟言将毯子拿下来,只好下楼吃了几口。
慕长临给她夹菜,佟言低头吃自己的,他夹的菜她碰都没碰一下。
“觉得我脏?”
佟言不吱声,不想跟他讨论这些话题,慕长临怎么都是他的事,和她无关。
“是不是只要我跟外面那些女人划清界限,你就能对我多点宽容。”
三年了,在她这里一直碰壁,无论他怎么做,佟言对他的态度都没有丝毫的好转,慕长临心想,是时候有所改变了。
若是他收心,佟言肯信任他,他也会努力尽到做丈夫的责任。
“我在问你话。”
佟言放下餐具,大病初愈的脸直视着他,苍白得不像话,“你有你的自由,有你的生活方式,我不会干涉你的生活方式,你也别干涉我的。”
“你这样有意思吗?”
“没意思,那离婚吧。”
他们之间横着一条人命,佟言总能想到他是怎么让人抓着她给她打针,怎么把她送到手术台上的。
是她做的选择,从她决定妥协那一刻她就注定对不起那个孩子,但被母亲和慕长临强迫着打胎,是她的阴影,如果那孩子再多留一些时间,她或许会想到别的办法,或许会因为孩子渐渐长大而勇敢一些,去反抗不公的命运。
慕长临听到她说离婚,冷冷的笑了,“你在开什么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