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县令正准备让路,便在此时,远处大队人马杀来。
关张且战且退,杀死数十人。
但敌人实在太多,张家乃是蒲阴首屈一指的豪强,家中奴仆虽然不像徐州巨富糜竺那样上万,但也有一两千人,张家主人被杀,当然不能如此善罢甘休。
关张也只能边打边撤,已经靠近城门口,不到一里地。
看到是张家,白县令大呼道:“光天化日,怎可行凶,诸位还不去帮忙!”
“我看谁敢!”
陈暮暴喝一声,将剑拔出来,看着城门口的百姓大声说道:“我父亲是本地乡农,平日在家务农,从不惹是生非。那张家豪强勾结县令,夺我家产,还欺辱我父,将我父亲和弟弟殴打成此般模样,我想问诸君,辱人父母者,当之如何?”
城门口的百姓听到热闹纷纷涌出来,古代一个县城人口在数千到数万人不等,蒲阴并不是大县,县城内的人口不到万人,其余人都分散在各个乡亭,所以城门口的人越聚越多,也仅仅只有一千多人而已。
但这已经是个很大的数字,百姓们听到刘备的名字,十分敬佩,又听到陈暮道出原委,不由开始议论纷纷。
陈猛带来的陈家村人有个比较机灵的,当时候就振臂一呼,大喊道:“当杀之!”
“对,当杀之!”
“那县令和豪强平日欺压乡邻,我早就看不惯了。”
“这等贪官污吏与地方恶霸,就该杀了为民除害才是。”
所有的百姓都被煽动,声音震耳欲聋,将县令的脸色都吓得无比苍白。
“诸君还在等什么,助我与刘使君一臂之力,将其杀之!”
陈暮恶狠狠地瞪着县令,像是要将他吞吃。
“你们干什么,都给我回来!”
白县令正待要呵斥百姓,结果一看身边的兵丁都跑了,好悬差点没气死,再一看身后,百姓们摩拳擦掌,凶相毕露,向着他围拢过来,不由大骇道:“尔等做什么?我乃朝廷命官......”
还没等他说完,上千百姓就已经将他围在当中,报以一顿老拳殴打,生死不知。
这边处理了白县令,陈暮也是松了口气。
“侄子,我兄长如何?”
陈猛带着十余青壮过来,关心问道。
陈暮和刘备翻身下马,将陈青和陈志交给族人,说道:“猛叔,先送我父亲和弟弟去城内寻医师医治。”
“好。”
陈猛招呼两个村壮背着陈青陈志去城内找医师。
陈暮看到关张骑着马已经过来,再看自家宗族十余人手上都有武器,父亲和弟弟送走,没了拖累,正好大干一场,于是高呼道:“乡亲们,我为父报仇,朝廷也得判我无罪,还会嘉奖诸君之大义。今日杀了那县令尤不解恨,何不再除掉那蒲阴恶霸张氏!”
“正待如此!”
“杀了那恶霸张家!”
“只恨我等手中没有兵器。”
百姓们群情激愤,要一鼓作气杀向张家,只是没有兵器。
陈暮大声道:“无妨,我与三位兄长和族人们冲锋在前,先杀一批人,乡亲们跟在身后以壮声势即可!”
“好,冲啊!”
当下,陈暮把自己的马让给了族叔陈猛,刘关张陈四名悍勇之士骑着马向着张家恶奴冲去,身后第二批人是十余名带了武器的陈氏族人,最后那批则是千余乌压压的蒲阴当地百姓。
群情愤怒,便如排山倒海,像是要将前方的数百张家奴仆碾为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