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钧又指着另外一人说道:“此人是尚书左仆射蒋安。”
蒋安方面大耳,是个胖子。
“此人是......”
王钧主要介绍的是几个尚书台的主管,自尚书令以下,左右仆射,六曹尚书,以及隶属于尚书令的私人助手左右尚书令丞和尚书侍郎十一人。
其他侍郎、令史、掾属都是二百石的吏员,相当于办公室的普通工作人员,总数有一百多人,自然就没有介绍的必要。
陈暮一一打了招呼,吩咐他们各司其职,便在王钧与左右令丞侍郎的陪同下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办公室地点在明光殿偏殿,房间还挺大,约有百来个平方,只是里面摆设的并不是两侧桌案和席子,而是密密麻麻的书画,要么挂在墙上,要么随意摊在地上,很多都是涂鸦之作,却也不乏有水平的书法。
尚书左令丞丘建尴尬道:“这些都是原来梁尚书的字画,他离任的时候没有带走,我等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
陈暮自己的书画水平就不低,眼光极为毒辣,四处扫视一圈,说道:“将地上的字画全都清理掉,墙上的留下来,这幅,那幅,还有最上面那幅,小心装裱,收录起来。”
粱鹄在汉末时期也是顶级书法家,他虽然上班摸鱼写字画画,但不能不承认的是,里面不少书画作品都是精品,留下来挂着欣赏也不错。
听到他的命令,左右令丞便去外面招呼一帮令史、掾属进来整理了一下房间。
等打扫好之后,陈暮才正式开启办公模式。
几位尚书台的官员按照大小品秩分列而坐,位于他的两侧。
等众人坐好之后,陈暮才开口询问道:“你们每日办公,都是在做何事?”
苟桂答道:“原来梁尚书在的时候,全国大小政务,都由我与蒋仆射处理,按照惯例,选官察官之事,由天子定夺。各地郡守国相之事,亦由天子处置。刑狱之事,发往延尉。南北主客,交由大鸿胪。终考课州郡事,则发由三公计较。财政收支规划,丈量土地,则交给西苑大司农与少府。”
陈暮脸越听越黑,略微不高兴地说道:“那尚书台在做什么?”
苟桂与蒋安对视一眼,回答道:“我等主要负责清算全国人口,将各地往来公文整理,以各州或具体事务分门别类,然后发往各部门,或将需要天子批阅的大事呈递给天子,或抄誊朝廷政令传达于天下,当初尚书令为父报仇之事,就是我等抄誊传下去的。”
“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们喽。”
陈暮脸色不善。
众人连忙道:“不敢不敢。”
“这梁鹄当真是无能之辈,好好一个权力极大的尚书台,被他弄成这般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