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告辞道:“还请太师三思,命人寻回吕布,好生劝言,莫让他心中怨恨才是。”
“嗯。”
董卓气消得差不多,挥挥手道:“那你先去吧。”
李儒拱手一礼,转头离去。
董卓等他走了,叹了口气,这才转身正欲回院中。
就在这时,任红衣冠不整地过来,看到董卓哀嚎一声,扑倒在他脚下:“太师。”
“哼,贱人。”
董卓拂袖怒道:“你竟敢与吕布私通,还有何脸面来我身前?”
“太师。”
任红痛哭道:“非妾身与吕布私通,都是吕布相逼所致,太师不能污妾身之名节呀。”
“哦?”
董卓见有内情,便追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任红趁机抱住董卓,嘤嘤哭诉道:“刚才妾身路过园中,吕布突然来到,妾正要回避,吕布那厮却说,我是太师之子,何必相避?说着便提戟将妾赶入亭中,妾身见他居心不良,恐为其所逼,有辱太师,欲投池自尽,不想却被这厮抱住,正在生死之间,幸得太师前来,救了性命,嘤嘤嘤嘤嘤嘤。”
“原来是这样。”
董卓心中怒气消了大半,爱怜地看着她道:“险些错怪你了。”
任红掩面哭泣道:“多谢太师不责之恩。”
董卓将她搂在怀里,若有所思了片刻,忽然说道:“我欲将你赐予吕布,如何呀?”
“啊?”
任红睁大了眼睛,花容失色,整个人僵在原地,怎么也没有想到还有这一出。
明明只是离间董卓与吕布,怎么董卓忽然这么大方了?
她哪知道这中间还有李儒破计,想到自己家人还在士孙瑞的手里,急中生智,看到董卓腰间的剑,立即摸过去忽然抽出来,悬在颈上哭道:“妾宁死不受此辱。”
“哎呀呀。”
董卓也是大惊,哪晓得这女子这么刚烈,连忙把剑夺下来,好言安抚道:“戏言,都是戏言。”
“多谢太师。”
任红怀抱着董卓肥胖的身躯,在他耳边吹风道:“这必定是李儒的计策,他与吕布交往密切,感情深厚,故设此计,却不顾太师的体面与妾身的性命。”
董卓只觉得心痒难耐,安慰说道:“哎呀,爱妾莫怕,李儒虽是如此这般说了,可我怎能忍心舍弃你呢。”
“妾虽承蒙太师怜爱,但恐吕布又再次纠缠,妾深感恐惧。”
任红一脸惊恐的表情,当真是令人怜爱。
董卓立即说道:“从明日起,我就将吕布赶出眉坞,不许他再进来后院,爱妾尽管放心。以后与我二人同享快乐,保你无忧无虑。”
“多谢太师。”
任红将头埋在董卓怀里,旖旎缠绵,之前的惊恐早就换了喜色。
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
自己脱离魔掌,与家人一起远走高飞的机会,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