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在五名游骑冲过来的刹那,鞠义就死死地盯住了径直对着他冲来的那名游骑队长。他又把手中的刀插回了刀鞘,双手张开,手指头不断地虚握以调整姿态。
作为西凉人,从小与马匹和羌人打交道,鞠义太清楚怎么空手去控制一匹正在全力加速奔驰的马。或者说,这种事对他来说太小儿科。
如果是一匹已经开足马力狂奔的战马,或许还有难度。但不管是汽车还是马,从起步到最高速度,都需要一短时间做铺垫。燃油动力的汽车从零加速到百最少也得四五秒呢,更别说一匹马。
所以实际上才刚刚起步的一匹战马在鞠义眼中,还不如人跑得快。他双手虚张,顷刻间马匹就已经冲到了他的面门前,眼看就要一头撞在他身上,将他撞飞的时候。
就看到鞠义身子骤然一缩,侧身躲开。然后双手猛然环住了战马的脖子,借助战马的力量整个人瞬间弹起来,一脚飞踢,将马上的斥候踢下去。
“砰!”
斥候队长重重地摔在地上,战马却被鞠义夺走。
不止是他,其他斥候也一一被鞠义训练出来的精锐亲卫制服,这些人三四人一组,或是正面吸引注意力,或是侧面偷袭,一个个身手矫健,配合紧密,很快就把五名斥候全部拿下。
而那边军情司的十名司卫也不敢示弱,他们虽然不像鞠义那样,因为出身于西凉,有特殊地对付马匹的办法,但却准备了很多稀奇古怪的工具。
比如绳子制作的套马索,渔网,叉子之类。
几乎是在这边的四名游骑分散逃走的瞬间,几张大网就直接撒了出去,首先被困住的就是两名往菜地里跑的游骑,菜地泥土质感很软,马匹根本跑不起来,轻松就被渔网给网住。
另外两名一人被藏在草丛下的司卫用叉子合力给活生生地叉下来,一人则被连环手弩近距离射成了马蜂窝,总计十五名袁军斥候,瞬间就全军覆没。
没办法,这已经是袁军斥候唯一能够逃跑的办法。因为官道的宽度并不适合九名骑兵一起并排跑,甚至只适合三人并排。
如果九人一起回头的话,人家只需要把绳索拉起来,弄倒前面的三人,后面的几人全要被自己人绊倒。
所以分散突围只能是所有策略中的唯一选择,可惜的是,还是敌不过鞠义和军情司。
鞠义是太熟悉马匹,军情司则是妙招齐出,无所不用其极。
双方各有千秋。
在抓了一批俘虏之后,一行人立即快速打扫战场,然后押着马匹和俘虏飞快地逃离现场。
袁军的斥候并非只有这么几人,而是一批接一批,作为一支拥有四万人的大军,颜良麾下绝不可能就只有几十名斥候,而是拥有数百,乃至于近千。
他在北面官道安排伏兵,来回传信的斥候不断,一旦被人发现有一批斥候失踪,很快就会起连锁反应,让敌人警觉起来。
而打扫战场让敌人没有警觉就不同,毕竟斥候是从本营往各部传信,少了一批,只要不是本营那边察觉,其它各部是不知道的,所以现在对于双方来说,都是在争取时间。
俘虏被抓到了数里外的一处军情司隐蔽据点当中,鞠义一直在房间外没有去过问。抡起拷问水平,他肯定也没法跟从事特殊职业的军情司探子相比。
过了一会儿,秦严和老周出来,对鞠义沉声道:“陶校尉,问出来了,袁军的所有部署,一切详细作战全都交代得很清楚。”
鞠义略微惊讶,他没有第一时间询问敌人的部署是什么,而是问道:“袁军的精锐斥候什么时候这么脆弱了,居然这么快全招了,我倒是没想到袁绍麾下的士兵竟然变得如此差劲。”
失去了自己以及先登死士之后,袁绍果然变得越来越不行了。就连一军之精锐的斥候兵,竟然都变成这样。要是换以前的先登死士,怕是到死都不会吐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