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先悄然射杀两个落单的士兵,再一手三连箭,将三名围在篝火边的敌人同时射死,配合太史慈,将桥头以及营地外围的所有敌人杀光,这才挥手向臧霸示意。
臧霸此时处于他后面约十米的位置,见到黄忠太史慈二人的神射,也是颇为佩服,当下拔出佩刀,对周围士兵低声道:“杀过去。”
原本他带过来的都是射声弓手,准备用来狙杀那些外围士兵的,没想到完全用不着,这些弓手可不是弱旅,能开二石强弓就证明力气不差,近战能力十分强悍,纷纷弃弓箭抽出腰刀。
二十余人摸黑靠近了营寨,从大门进去之后,分好队伍摸进了营寨内,那些冀州士兵在睡梦当中,就无声无息地死掉,布置在桥头的冀州军,很快就全军覆没了。
等到将这些人处理掉后,一行人又聚集在了桥头。
因为是石拱桥,桥中央的位置比较高,站在瞭望塔上其实是能够看到桥头方向的情况。
然而之前臧霸早就观察过,今天桥中央的那四名瞭望手又在摸鱼,左边塔上的两人跑下去了,跟桥中央蹲在拒马鹿角后面的守军凑一起聊天,右边塔上的两人在那呼呼大睡。
恰好江面上又升起了薄雾,能见度较低,远远看过来只能看到一片模糊的身影,在将桥头和营门口的袁军处理后,迅速换上了袁军的衣服。
“这衣服比我们青州军的衣服差远了。”
太史慈换上了一名袁军士兵的衣服,左右看看,发现质量不太好。
黄忠一边捆腰带,一边说道:“能合身就算不错了。”
“这倒也是。”
太史慈含糊应了句。
“问出来了,今夜的口令是鲤鱼。”
臧霸将染血的钢刀在旁边的尸体上擦了擦,然后插回腰间刀鞘。
太史慈顿时笑了起来:“这帮人还真是贪吃。”
“只要把桥中间的人全部处理掉,我们的大军就可以悄无声息地过河了。”
臧霸说道:“把魏桥的守军全部干掉,袁绍估计会大惊失色,到时候袁军士气跌落,我们正好可以配合明公南北夹击。”
“事情不会那么顺利的,一切还是小心为上。”
黄忠将身上的衣服全都整理好,对臧霸和太史慈叮嘱了一句,他是一个极为谨慎的人,正所谓人老成精,老头相信,越在最后关头,越不能放松警惕。
一行人换好了袁军的衣服,为了防止桥上的人生疑,过去的人不能太多,毕竟桥头驻扎的人才一个大队五十人,半夜三更忽然跑过去二十多人,自然容易让对面起疑心。
因此几人决定除了三人过去以外,再带两名会冀州口音的近卫,只要骗过守军将拒马鹿角铁蒺藜等守桥工具打开,他们就可以迅速杀过去,将桥中央的人杀死。
五人整装之后,便迈步上了桥头,装作要上到桥中央去找那些守军聊天的意思。
臧霸之前问过俘虏,由于桥中央有大量守城器械不容易搬运的问题,桥头驻扎的袁军是十日一换防。
而桥中央的则是每日都要轮换,白天和晚上进行三班倒,每四个时辰换一次,每次是三伍,总计是十五人。
所以臧霸黄忠太史慈他们推测,桥中央的人肯定不认识桥头的人,因为即便是混熟了,第二天又会重新换一批。
然而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意外还是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