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有些原本与刘表亲近,但后来逐渐疏远;有些明明非常有才华,却不被刘表重用;还有些则干脆遗落在野外,如庞统徐庶司马徽庞德公等,不被刘表征辟。因此自始至终,刘表核心层就这么几人。
此刻襄阳城州牧府邸,刘表议事厅当中,焚香燃烧,满屋香气四溢,今年已经五十八岁的刘表面容苍老,头发灰黑发白,眼神颇为疲倦地看着厅内众人。
由于黄祖镇守江夏,所以厅中只有蒯越、蒯良、蔡瑁、文聘、张允五人。
文聘是镇守江北的大将,往日都会驻扎在汉江北面的邓县,而襄阳城内的兵马则由他的亲外甥张允以及侄子刘磐等亲戚控制,相当任人唯亲。
不过刘表也知道荆州真正能打的将领也就文聘和黄祖,现在黄祖没法来,他只好立即召来文聘想主意。
他环视众人一圈,轻声说道:“朝廷大军进攻南阳,打的旗号是消灭董卓余孽张绣,可谁都知道,南阳是荆州门户,我看朝廷此举,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诸位说说,我们该怎么办?”
蔡瑁眼珠子滴溜溜转两圈,拱手问道:“明公的意思是,我们需不需要救援张绣吗?”
“不是需不需要救,而是该怎么救。”
刘表说道。
蔡瑁虽说是刘表的谋士,但实际水平稀疏得很,荆州主要谋划还在于蒯良蒯越兄弟,所以他听到刘表的话,完全不明所以,一头雾水地问道:“怎么救?还能怎么救,出兵不就行了吗?”
刘表略微嫌弃地看了蔡瑁一眼,若非他是自己小舅子,且蔡家还是荆州世家大族,他还需要靠蔡家维持自己在荆州的统治,自己早就把这厮踢得远远的了。
好在还有聪明人,蒯良说道:“明公的意思是,不能以我们的名义去救,一旦荆州出兵,朝廷就有理由对荆州出手了。”
“那.......”
蔡瑁想了想,说道:“那不能以我们的名义去救,又该怎么救啊?其实依我看,那张绣本就跟我们不是一条心,何必去为了他而跟朝廷大军为敌呢?还不如不去救算了。”
“愚昧!”
刘表冷笑道:“张绣替我们看的是南阳门户,如果他被击败消灭,朝廷占据南阳,则随时可以南下荆州进攻襄阳,如果不救的话,难道等张绣灭亡,朝廷再来打我吗?唇寒齿亡的道理,德珪,我相信你应该清楚。”
“是是是。”
被刘表呵斥,蔡瑁连忙缩了缩脖子不敢说话了。
“可是.......”
文聘迟疑道:“现在朝廷并没有公开进攻我们荆州,先帝把皇位传给刘备,我们到现在还没有表态,若是出兵的话,岂不是惹恼了朝廷?到时候朝廷一个叛逆的帽子扣下来,恐怕.......”
“所以我才在想,该怎么出兵合适。”
刘表亦是一脸苦恼,摇摇头道:“若是伪装成盗匪,荆州怎么可能会有数万精兵的盗匪?朝廷不可能不知道是我干的,到时候还是会兴师问罪。若是直接以荆州的名义出兵,那就形同叛逆,依旧逃不了朝廷兵马南下的下场。”
“明公,既然逃不掉,还不如撕破脸皮,直接出兵!”
蒯越忽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