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希望一旦战斗在马奇诺防线爆发，您能履行您对特兰西亚的职责。”

这话让库德尔皱起眉头。

他左右看了看，用拟声技巧问到：

“你觉得黑焰山口守不住？不至于吧，他们已经把这里完全要塞化了，这里比我当年那情况好了不止十倍，在这里抵挡几十万豺狼人简直轻轻松松。”

“我也希望它能挡住，我希望战争能在我的领地之外结束。”

墨菲回答道：

“但我们得为最坏的情况做好准备，实不相瞒，库德尔，在之前我发现的一些蛛丝马迹，让我对于这场黑灾的结果真的乐观不起来。

如果你不忙的话，跟我来。

我给你看看我发现的东西，然后你就会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逼你做出那个艰难的决定了。”

——

关于死亡竞技的事已经定下，于是当天晚上就有大批吸血鬼出动将那片战场“收拾”了一遍。

待第二天黎明时，黑焰山口的扈从军按照时间表正常外出巡逻时，一名骑在山羊上的矮人重锤手带队越过阵地前方的丘陵，随后就发出了一声惊讶的喊叫。

“快看！那里！吸血鬼们弄了座塔！”

他这破锣嗓子一喊，整个队伍里的其他人顿时扭头看去，所有人都被眼前矗立在黎明阳光中的东西吓了一跳。

战场上所有豺狼人尸体的脑袋都被砍了下来，堆放在那还残留着血腥气的战场中央的一处高地上，层层叠叠几百颗脑袋被堆放在一起形成了一座塔，而在那人头制作的“高塔”之中丢下了豺狼人的破烂战旗，还竖立着一杆高耸的血色战旗。

上面是特兰西亚、血鹫氏族和卡德曼人民军的三方徽记，正在阳光下迎风招展。

那些吸血鬼选择的位置非常巧妙，让这座“堕落艺术品”在这片空气中根本藏不住，几公里之外都能看到它的存在。

“何等疯狂的嘲讽！”

那矮人重锤手惊呼道：

“这附近所有的豺狼人都会发疯的，它们会认为这是对黑灾的挑衅，这些小氏族的督军为了保全脸面也会不顾一切的来到这里毁掉那杆旗帜。”

“但特兰西亚人不会允许它们拔掉自己的旗。”

矮人身旁的一名半身人刺客似乎预见到了这片大地之后的命运，他缩了缩脖子，有些畏惧的说：

“这些特兰西亚人疯了！他们要在阵地之外和豺狼人打仗，他们就是为了挑衅豺狼人，引它们在这里交战，直到双方厮杀到最后一个还活着的人为止。

疯了！

真是疯了。”

“疯？不，这样的战斗来的正是时候！”

那矮人重锤手激动的一口喝干了自己手里的酒，他拍着自己的山羊大喊到：

“这才是黑灾应该有的场面！第四次黑灾的时候我们打的太憋屈了，那该死的咬骨之王把我们的脸面和我们的传统扔在地上疯狂踩踏，我们所有人都失去了尊严，还得那些傲慢的精灵和桑海人帮忙才能击溃豺狼人。

不能这么下去了！

我们应该和特兰西亚人一样展现出自己的勇气！我们应该向他们学习！把我们的旗帜也拿来！把我们的旗帜也插上去，就插在那高地上。

我承认我以前对特兰西亚人有偏见，我觉得他们都是一群懦夫，毕竟他们被黑灾蹂躏了四次。

但这一次或许不一样了。”

矮人疯疯癫癫的骑着山羊冲上高地，把他们这支扈从军的旗也插在了旁边。

当然，他知道规矩，那些豺狼人的脑袋是人家特兰西亚人的战利品，他想要立下自己的旗帜就得有自己的战利品才行。

于是那杆旗帜被放在了高地边缘。

这似乎引发了某种奇怪的“潮流”，当下午时分，这支巡逻队归来的时候，吸血鬼们插旗的高地上已经多了十几杆其他旗帜，还有新鲜的豺狼人脑袋被放在那颅骨之塔旁边搭配着那些迎风飘扬的战旗。

希瑟领主完全没有阻止这种扈从军自发的举动，甚至连黄铜矮人的炮兵队都把他们的旗帜插在了高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