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不少江湖游侠,但多半是一些排不上号的籍籍无名之徒,不过只有几个好苗子罢了。”他心中隐隐有一个猜想,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而梁简也是皱着眉头,满脸都是忧愁,既然北辰渊是老乡,算不上是敌人,那要不要切断他的男主光环呢?很快,她就想明白了,不论现在北辰渊身体里面是谁,身负男主光环都是一种潜在的危险。尤其是在北辰渊现在大张旗鼓地要和朝廷对着干的情况下,他的周围必然少不了危险。一旦他生命受到威胁,那这个世界也会岌岌可危,所以男主光环必须解除。左右解除后对北辰渊也不会造成什么伤害,只是让他与常人无异罢了。只是现在还需要最后一个人沈沅脂的血,可上哪里去找这位世外高人一般的人物呢?这些日子,想这个问题想的头都要炸了。周文君那边已经派人搜寻了一个多月,但江湖上就是查无此人。
可若是周文君的手段都找不到人,那就没有其他法子了。
“唉,”俩人不约而同地唉声叹气。
不知不觉已经日渐黄昏了,上面换了好几个长老,每个人都喜欢长篇大论。讲的内容像老太婆的裹脚布似的又长又臭,颠来倒去,从衡天宗的创始人讲到如何走向辉煌,再到如今鼎盛。事无巨细,讲个没完没了,梁简和晏适打了好几个哈欠,就连坐在上面的北辰渊也觉得有些烦躁了,终于在日薄西山的时候,那些长老都讲完了。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又要去饭堂吃饭了,之后衡天宗便把他们都安顿在宗门内的一处阁楼里面
梁简百无聊赖地环顾一圈正要跟着走,突然发现那个可疑的白面书生对着陈霸天耳语了几句什么,二人便悄悄离开了大部队。
梁简拉拉晏适,他朝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顿时心领神会。二人趁着人多出了门绕到殿后,跟着陈霸天和那个白面书生,走了半天终于到了一处殿宇,看着比较低奢,相比起之前豪华的大殿,这边算是不起眼的。她抬眼一看,正中间的匾额上面赫然写着“丹曦阁”。
她明明听着白面书生说的是半夜的时候来,但不知为何,他们俩现在就来了。
她和晏适左顾右盼确定周围没人以后便跳上屋顶,敛了周身气息,尽量减低存在感。她偷偷解开几块角落里的瓦片,正好看到陈霸天还有那个白面书生,几秒后北辰渊也进来了。白面书生便退了出去,后堂只剩下北辰渊和陈霸天。
“霸天兄,我们衡天宗现在欢迎各路英雄豪杰,像您这般的侠士,我们更是求之不得。”北辰渊说着还十分诚恳地作揖行礼。陈霸天当即表示不合适,说着上前扶他起身。二人客套一番,北辰渊便引着他坐下,还递上一杯茶,二人相谈甚欢,无非就是说如今衡天宗如何如何,都是一些漂亮的客套话。倒没什么奇怪的地方,难道是他们俩猜错了?
二人聊了好半天,陈霸天才隐隐觉得不对劲,他感觉全身乏力,头昏眼花,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他能不知是怎么回事?他看着酒杯,惊叫道,“不好,杯中有人下药。”
北辰渊却没事,他站起身来,端起那杯酒淡淡地说了句,“哦,有毒啊。”而后把酒浇在地上,云淡风轻地接着喃喃道,“被你发现了,这可怎么好呢?”他勾唇笑了笑,声音低沉,听着叫人不寒而栗。
看着北辰渊安然无恙,阴险狡诈的凶相原形毕露,陈霸天暗叫不好,可是来不及了,他现在浑身无力,犹如待宰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