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住了又如何?中洲四国联手,国破家亡,是迟早的事情。”
“我们这些人怎么办呢?”
“乱世人命不如狗,我们……就听天由命吧。”
“韩元帅英雄盖世,或许……他有办法。”
“一个人的勇武,又怎能救得了整个国家,可惜了,一位大英雄大豪杰,生错了时代。”
几个秀才唉声叹气,语声里充斥着悲悯和绝望。
教坊司。
姑娘们聚集在花厅内,每个人的表情都很严肃。
这种时候,男人们也没心思出来玩,教坊司自然是没生意的。
“如果你们想走,就都走吧,”老鸨眼神哀婉,“我们女子,在乱世之中,就是别人砧板上的鱼肉。城破之日,就是咱们受难之日。你们如果想离开,妈妈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没看见。”
“妈妈,那您呢?”
“我不能走,”妈妈凄然一笑,“虽然身在教坊司这种地方,但我好歹是个官员,领着朝廷的俸禄,就不能擅离职守。国破之日,就是殉节之时。”
讽刺的是,范相说殉国,那是在演。而教坊司的这位司乐,却是发自内心的想法。
有时候,读过圣贤书的人,连婊子都不如。
姑娘们议论纷纷,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画裳妹妹,你走吗?”一位姑娘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