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们还从来没一次性审判过这么多朝堂大员。
人皇陛下初上任的这把火,烧得有点凶。
罪臣下狱,空缺的职位要有人顶上去。
韩东自然不会给他们思考和运作的机会,当即就作了人事调整。
还在狱中的原吏部左侍郎王庭弼,平反之后,官升一级,担任职吏部尚书。户部尚书,则由孟子非推荐的一名官员担任。
其余重要职位,全都安插成韩东的人。
可以说,通过这个案子,韩东几乎将清党在朝堂多年的布置,毁掉一多半。
也难怪祝太平气得要哕血。
雍王党也失去了几个人才,但损失没有清党那么大。雍王一方面幸灾乐祸,一方面对韩东愈发提防了。
散朝以后,朝堂上发生的事情,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帝都大街小巷。
那首‘咏蛙’诗更是成了脍炙人口的名作。
最搞笑的是,城中一群混子打架,其中一人竟然引用‘咏蛙’诗,指着自己的对手们说‘春来我不先开口,哪个虫儿敢作声?’结果被几十个人围殴,差点嗝屁。
人皇陛下在朝堂上治贪官,平冤案,震慑群臣的英姿,被编成各种版本的传奇故事,开始在京师传播。
教坊司。
两名官差领着一个五六岁的男童,在司乐妈妈的带领下,来到了她的房间。
“妈妈……这是……”王姑娘不解地看着面前的陌生人。
“孩子……陛下今日在朝堂重审谋逆案,你父兄已经被平反了。可惜,你的兄长之前早已被斩首。这个孩子,是你长兄在外头留下的私生子,你们王家唯一的根。这两名官差带来人皇陛下的圣旨,要给你脱贱籍。而且册封这个孩子为一等男爵,赐封地,赐财富,而你的父亲,也已释放,并且升任吏部尚书,你带着孩子回家去吧。”司乐叹息一声。
王赛霜只觉得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原本的尚书府中了。
父亲王庭弼守在床边,见她醒来,顿时老泪纵横。
“爹爹,别哭,人皇陛下圣明,咱们王家,总算可以重见天日了。生活又有了希望。”王赛雪笑中带泪。
“雪儿,你在教坊司……受苦了!”王庭弼哽咽道。
“还好,并没有受什么苦。”王赛雪摇了摇头。
司乐妈妈人很好,对她一点都不苛刻。
这么些时日,就只陪过一个客人,好像是个将军,叫什么鱼化及的。那天晚上,人皇陛下也在,司乐妈妈把燕王府的郡主和范右相之女都送给了陛下。她当时也想去的,打算在适当的时候,将王家的冤屈诉说给陛下听,奈何她的颜值气质不如郡主和范右相之女,司乐妈妈没派她过去。错失了伸冤的机会。
好在郡主和范右相之女很给力,将她平时说的话,如实转告给人皇陛下,最终王家的冤屈得以伸张!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韩东上朝之后,借重审那两个大案,风卷残云,把清党在朝堂的势力拔掉大半。
清流势力人人自危,但朝野之中却对人皇这次的行为,赞颂有加。
大周立国数百年,的确已经腐败到根子上了。
韩东之所以要变法,也是抱着壮士断腕的决心,彻底切除这些毒瘤。
朝堂需要一把利刃,百姓也需要一个‘青天’。
人皇陛下,应运而生。
审理了这两个案子之后,韩东和孟子非接下来的动作,并没有放缓。
三天的时间,就雷厉风行地端掉了三位二品大员,五位从二品大员,还有几名三品大员。
搞得朝堂之上人人自危,京城的百姓却争相传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