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叮——”
毫无优美可言的钢琴声从康复训练室内传出。
偶尔还能听见一名男子的愤怒咆哮和悲拗呐喊。
“不过去打个招呼么?”
plant康复中心大门外,克鲁泽看着里面挣扎的男子问道。
“不了,以后会有机会的。”
诺尔看着尼高尔痛苦的表情,转身离开了。
这时候就让他自已一个人发泄一下吧。
得益于plant的全力救治,尼高尔已经从床榻上苏醒了过来。
但是因为腰部受损严重,双腿几乎已经失去了站立的能力。
就是他曾经引以为傲的双手,也无法像曾经那样灵活弹奏乐曲,甚至连最基础的吃饭也无法自理。
这对一个将钢琴看得比生命还要重要的人而言————或许永远沉睡更适合他吧。
走在充满和平气息的街道。
看着来往欢笑的人群,诺尔心中不禁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明明自己站在这里,站在这个世界,但却没有丝毫的认同感和融入感。
就好像自己和他们完全处于两个世界一样。
“是不是感觉这个世界很陌生?”
克鲁泽的视线好像能看透人心一样,站在诺尔身旁问道。
诺尔闻言表情微滞,神情稍显复杂的看向了克鲁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