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禅这两日难得清静,令苏尔不来叨扰,他只觉得神清气爽,就连读书都觉得更有兴致。
忽然那听得下人来报,有好友“阳城唐惊羽”来访,急忙迎接了出来,见到王崇,就笑道:“今日早上的大雨,让天地都晴朗几分,我本来也想出门走走,只是嫌弃路泥泞,没想到唐小弟却有兴致。”
王崇哈哈一笑,说道:“还亏的有人送了一匹好马,缓缓行来,倒也不觉得道路难行!”
李禅吩咐下人设下酒宴,两人携手入席,谈谈诗文,说说闲话,倒也颇为逍遥。
王崇正想着,该如何试探这位师兄,李家的家丁却忽然跑来,禀报道:“今日不知什么风,乔先生也来拜访了。”
话音还未落,乔寿民的爽朗笑声,已经传入耳朵,他跟李禅熟捻,也不用在外等候,可以直接登堂入室。
李禅见到乔寿民一身白衣,手持一把青纸扇,意态逍遥,忍不住说道:“乔大哥可是又要去留仙楼?”
乔寿民把青纸扇抖开,遮住了半边脸面,笑道:“李贤弟所料不错,正是要去瞧一瞧孙大家!”
李禅摇了摇头,对王崇说道:“乔大哥什么都好,就是太过风流了些!家中已有娇妻,却偏爱流连风月之地,留仙楼的孙青雅大家,琴棋书画,样样风流,就把他迷的一日要去七八回,不然就小猫儿抓心抓肝一般难受。”
乔寿民被李禅调侃,也不生气,笑嘻嘻的说道:“昨日本想带唐惊羽小弟去见识一番扬州的风月,却被两个恶客拦住。今日却是巧了,惊羽小弟不可推辞。”
王崇微微一笑,说道:“就陪乔大哥走一遭!”
他可不是读书人,会把所有人都当成君子,心头更是玲珑剔透,这几日跟扬州八秀都有交往,早就揣摩出来乔寿民的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