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幻珑珍兽,见王崇笑而不语,心下惶急,它被唐胤豢养多年,早就知道,自己要被老主人送给新主人,炼做妖身。
平日里也思忖过无数次,如何劝说想你主人不要炼了自己,它毕竟从小被豢养,也无多少心机,生怕王崇没耐心,急忙忙叫道:“若是主人把我拘魂,炼做萌宠,我可以变化无穷,替主人做无数的事儿,岂不是比一头妖身强太多。”
王崇哈哈一笑,忽然就想起来小狐狸,他在接天关,遇到林绿珠的时候,都没想起来小狐狸,此时却忽然想起,这头小狐狸平日努力服侍自己,虽然蠢蠢,却极尽心力。
便在同时,留在武当山,正在给园子挑水的胡苏儿,忽然打了一个寒颤,喃喃自语道:“公子莫不是忘了我?为什么忽然觉得,以后我要被什么不要脸的小贱人,抢了位子,再不是公子最贴身的小丫头?”
小狐狸心头气闷,把水桶都推翻在地,忽然就坐在地上,抱头嚎啕大哭了起来。
王崇纵然想起小狐狸,也不过就是念头一瞬,他饶有兴趣的瞧了一会儿这头幻珑珍兽,倒也有几分意动。
作为魔门出身,他倒是对把握人心,有无数技巧,此时并不急躁,反而做出沉吟之状,自言自语道:“问题是,身边带个宠物,有好些不方便……”
说了这句话,王崇忽然想起来什么,一拍大腿,叫道:“糟糕了,我好像还养了一头坐骑,已经年余没有喂养,不知还活着没。”
王崇一捏法诀,还真就放出来一头坐骑,正是当初收付的灰背海燕玄白,这头大妖是真的被他饿了年余,如今有气没力,浑身如筛糠一般颤抖。
若非他还有些妖力,靠妖气苦熬,此时怕已经饿成了死鸟。
王崇出了东海,就再也没用过这头坐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