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超耐心慢慢盘问,这才从霍国夫人嘴里打听出来,这位当年风采冠绝朝宴的美人儿,究竟出了什么事儿。当下就忍不住暴怒一声,喝道:“如此逆子,当真畜生!”
霍国夫人的夫君,乃是当朝状元,官运亦颇祥通,本来家学渊源,以文采出色,但儿子却偏爱习武。
这位状元之子,更不知从哪里受了影响,认定朝廷上都是狗,非要行走江湖,认定了只有江湖上,才有真正的好汉子。
他行走江湖也罢,又不爱隐姓埋名,偏要把家世宣扬,四处跟人说,自己父亲是朝廷高官,曾中过状元,娘亲乃是艳冠天下的霍国夫人,还得了江湖绰号——桃郎君。
这位桃郎君行走江湖,就以为江湖跟自己家里一般,不但酷爱宣扬名声,做事也极肆无忌惮,掺和进了一场朝廷震动的大案,按律男子满门抄斩,女子官卖为娼妓。
他自己畏惧罪责跑了,据说因此拜得名师,潇洒去学武艺,却让自己的娘亲被逼迫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孤苦无依。
若非几个小太监,把这位霍国夫人讨要过来,她的下场甚不堪言语。
霍国夫人柔柔的替儿子辩解了一句:“也是他父亲早亡,我抚育不当,才有今日……”但只辩解了半句,就再也忍不住,哭的伤心至极,这些违心的话语,再也接续不下去。
王超叹了口气,搔了搔头,说道:“既然如此,夫人就暂时在北辰王府小住罢了。这里坎窄,许多不方便,我明日给夫人换一处居所,再调拨几个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