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秋末洪水退去,河水变得清澈,正是下河采玉的最好季节,却端是冰冷刺骨,不知得冻坏多少条采玉人的腿,方能挖出一块这般品质的羊脂玉,不算贵了。
大人找个好些的玉工,雕个喜欢的模样,时时佩戴,常常欢喜,此等舒心,是多少银子都买不来的。”玉贩毕恭毕敬,“孙管事是珠宝行家,不妨道上两句”
引路管事抬手作揖:“王师傅同我天舶商会签有五年合约,的确是公道价。”
梁渠摩挲玉石,没有怀疑天舶商会信誉。
“包上!”
玉贩转身去拿木盒。
梁渠抬手拦住。
“你是玉工”
玉贩点头:“大人是要做工私以为,如此好料不必着急琢磨,需带回家好生温养,认真地想好模样,否则,琢磨后再反悔就难了。”
“不反悔。”梁渠伸手入怀,摸出一块巴掌大的羊脂玉牌,“照这个做。”
玉贩接过玉牌,联想昨日传闻,暗暗吃惊:“大人这……”
“替我做块一模一样的。”梁渠不假思索,“昨日领上玉牌报喜,师娘爱不释手,却不好留作她用,便想着做个一模一样的,放在师娘身边作个念想,大致要多久”
玉贩觉得这是托辞,却没多问,打量预估。
“梁大人来参加拍卖会的吧”
“对。”
“二十两,拍卖会后即可。”
玉牌形制不算复杂,方牌圆角,正面一个“越”字,反面祥云花纹。
玉贩用红漆拓印正反侧面,确认尺寸,清洗干净,交还回来,拿上价值四千多两的玉石籽料,琢磨加工。
师娘自然是个借口,雕块一模一样的玉牌,指不定哪天用得上。
越王一击,需灌注气血使用。
张煦亲口说过,用完一击,玉牌会裂。
但有赝品,只要没人亲眼见过梁渠使用,越王一击就始终“存在”!
“有看上的么不必客气。”
龙炳麟,龙娥英摇头。
天舶商会虽对龙人充满新奇,吸引力却没那么强,依托植物建造的房屋,水下不算少见。
得到否认回答,梁渠登至三楼。
“乙柒……”
扫视一圈包厢标号,梁渠往里面走。
今日带上龙炳麟,龙娥英,不是找保镖,铺排场,而是河泊所给龙人一族单独安排有包厢。
龙人是有钱的,从龙宫搬出来时,带有不少宝贝,只是现银不多。
故今日带两人一道过来。
整个三楼同上次稍显不同,三楼二层中央的包厢,从门框到门扉,全经过改造。
外头瞧至少百余平米,路过门口,淡淡的熏香味从屋里飘散。
不用说,核心位置,给越王留的。
管事打开房门。
“梁大人,炳麟哥,娥英姐!”
包厢里,龙子建,龙子和埋头猛啃西瓜,见三人进来,放下瓜皮起身问好。
龙炳麟讶然:“你们也在”
龙子建挠挠头,嘿笑道:“平江、平河在河泊所任职,跑去江陵县去勘查水道,附近龙人没几个,我就带子和来凑个热闹。”
龙炳麟无奈摇头。
寒暄几句,安顿好龙人,梁渠前往师父的乙叁号包厢。
推开门。
徐子帅猛拍大腿:“呦,正主来了!”
“阿水你摸完柱子拍拍屁股走人,昨个差点累死我和胡师兄!”一见梁渠,向长松忍不住大倒吐苦水。
梁渠对二人的反应莫名其妙。
“我摸柱子……怎么会累着两位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