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岁岁回到沈府后就向王上告了病,这几日闭门不出并且拒绝见客。
沈府内。
沈年年看着林岁岁憔悴的样子,不禁怨骂道:“那朱虞真不是东西!那日叫你自己那样回来就算了,这几日你病了连差人来慰问慰问都不会!”
林岁岁倒是平静地说道:“他在避嫌,南梁宫中看着他的眼睛太多,他那日肯见我”她顿了顿,道:“已是为难了。”
沈年年虽然仍旧生气,却也没有反驳这些话。因为,在南梁,世人皆知,所谓世子质子,能活到今日都已经十分不易。
她话锋一转:“是他不识好歹,你看看这些。”沈年年说着从一堆锦盒中拿起一个掂量了起来,道:“光是你生病的这些日子,前来送礼慰问的王公贵族都得排着队,偏你就是喜欢他,偏他就是没福气消受你的喜欢。”
说着沈年年放下锦盒,靠前林岁岁,突然认真道:“要我说,你和他还是算了吧,太难了。身份一重,他又这般凉薄表态,想求娶你的青年才俊这样多,总有你满意的,别再执着朱虞了。”
听此,林岁岁看着那些堆积成山般的锦盒,每个都彰显着主人的富贵。
她突然冷冷地笑道:“是吗?与其说他们想娶我,倒不如说他们想娶我爹,想娶我爹身后的士族。”她又转过头对着沈年年无奈道:“我也不想执着朱虞,可是这里并非我能控制的。”她指着自己仍旧还在余痛的心口。
沈年年无奈郑重道:“时间是最好良药,信我。那些人里面也肯定会有只是真正喜欢你的,你给他们一点机会,好吗?”
林岁岁沉默了一阵,终于还是点了头。
翰林大学士张仕宏府内,张大学士正在训斥他的儿子张文渊。
“你个没用的东西,不过叫你去沈府送礼,你不仅把礼丢了还叫隔壁王家抢占了先机,笑话张府,老子的老脸都给你丢尽了。”说完,张大学士又十分气愤地打了张文渊两板子。
张文渊此时已经挨了好一顿板子,家仆打完他爹甚至亲自下场,他此时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一直含糊念着:“儿子错了,再也不敢了”
“老爷啊,老爷,别打了,文渊已经知错了,求您就别再打他了。”说着,张夫人爬上前抱着张大学士的腿,不断苦苦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