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巴望着他那点赏钱,还不如我一夜在赌坊赢得多。”李启撇撇嘴道。
“肯定是你爹知道你是个吃喝嫖赌都沾的人。”一个人突然说道。
此话一出,引得一众哄笑。
李启倒是不以为意,皱着眉若有所思起来,忽而悠悠问道:“你们谁知那大将军府的沈小姐,字唤什么?”
一男子道:“我知道,我妹妹和她有交,好像是唤念,对,就是沈念。”
李启不禁扬起了唇角,喃喃道:“沈年年沈念,林岁岁林月么?”
那男子又言:“李启,你不是对那沈家小姐有意吧?王上对武族的态度如此,那可是个烫手的。”
李启不禁笑笑道:“何秧,我对有钱的女人都有意,你妹妹何穗要是有钱,我也有意。”
何秧撇撇嘴,说道:“你可别沾我妹妹的边。”
这边林岁岁和沈年年回到了沈府,正坐在堂上饮茶。
沈年年提了一嘴,道:“我爹娘最近频频不在府中,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林岁岁皱眉道:“对了,你不是还要说你和方衔安的事情吗?想好怎么说了吗?”
沈年年耷拉起脑袋,无奈道:“还没呢。要怎么说啊?”
林岁岁略一思索,认真地说道:“都说什么真诚是最好的表达方式,要不你试试?”
“啊?”沈年年顿感绝望。
三天后,沈年年终于在林岁岁的半推半赶下,硬着头皮向沈鹤说了这件事,然而真诚并没有用,沈鹤直接发怒地关了沈年年禁闭,据说连魏夫人都被他说了一番。
林岁岁此时尚独自在枕竹的雅间内喝茶,不想沈年年竟然遭此待遇,不禁为她和方衔安的以后叹了口气。正当她准备换盏时,一个白衣的男子径直走了进来。
林岁岁不禁愣了愣。还没待她说话,那男子便也自主地坐了下来,说道:“荆州林氏女?”
林岁岁感觉额角跳了跳,常言来者不善,如此语气如此做法不禁让她警惕起来,冷冷道:“正是,请问你是有什么事么?”
白衣男子并未回答,却笑道:“在下李启。”
林岁岁乍一听这个名字,略觉熟悉,但是又实在想不起来,便默不作声,让他接着说。
李启自己乘了半盏茶便饮了起来,缓缓道:“前几日,戌时后,我曾路过世子府和将军府。”
林岁岁心中如闻惊雷,不经意攒紧了衣角。
李启见林岁岁不言,接着道:“恰巧不经意便听到了世子说话,所以就留神看了看,二位真是一对璧人。只是这南梁功业至此,怕二位此行对世子和士族都不好吧。”
林岁岁虽然警铃大作,但仍旧按捺住慌乱,冷静道:“李公子可知道,污蔑世子,拉扯士族,是什么罪名么?”
李启放下茶盏,悠然自得般说道:“若是随便一人的说辞,自然是污蔑。但李丞相之子的说辞,不知道有没有分量让英明的王上起疑呢?王上只是起疑,只怕朱虞世子都性命堪忧吧。”
林岁岁耳边如同鼓声大作,不禁震惊起来,怪不得熟悉,流水诗会上曾见闻啊!而李丞相既是王上心腹又是杀虞党的最高领袖,一直都想让南梁王杀掉朱虞。现今李丞相之子窥得这样能置朱虞于死地的一幕,却坐在这里
李启说道:“林姑娘不必惊讶,我与老头父子离心,我对朱虞世子性命的关心,想必不及姑娘万一。”
林岁岁冷然道:“那你想如何?”
李启笑道:“简单,五两黄金。”
林岁岁霍然站起来,怒道:“你在勒索我?!”
李启倒是丝毫不慌,淡淡地笑道:“我只是想向林姑娘讨这个钱罢了。”
林岁岁冷笑了一声:“你这讨还真别致呢,横竖我没那么多钱。”
李启也站了起来,说道:“你没有,你身边的人总归是有的。林姑娘,一次算清,三日后,巳时正点,我在此处等你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我这嘴巴就不能保证能管住了。”李启说完便迈着步子扬场而去了。
林岁岁脸都青了般站在原地。
虽她言横竖没钱,但她也不敢真的随便朱虞的性命。一时间要找那么多钱,还不能让人生疑,这是一则;再者,自己找了这样多的钱给他,可是命害之处在他人手上,岂不是任人宰割?后患无穷,这是二则;虽说林氏备受士族乃至南梁的厚遇,可父亲固守清线,名誉满身,可钱财却是真真没有。母亲的母族蔡氏倒是两朝的名门贵族,母亲手里资产也是颇多,但此去书信,来回三日怎够?况且母亲因自己对朱虞向来不满,这钱怕是不好要,此乃三则
林岁岁越想越烦,心不在焉地回到大将军府才回过神来。
“对了,可以找念念,希望她手底下有些钱财。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当务之急先封住李启的嘴。”林岁岁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