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只有一个!
他心里顿时有什么算盘落地了一样。
林岁岁刚跑到他面前,甚至来不及说出一句话,就被他迅速挡到了身后。她甚至来不及看清,一个凶悍的男人就骤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她刚刚竟然浑然不知道有个活生生的人在她身后!
林岁岁还来不及惊讶,那人不知何处现出长剑,寒光乍现。
“奔着朱虞来的!”她的脑海中顿时炸响。
她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那人拿着剑极其迅速地直击朱虞的左心口而来,又快又猛。那剑锋都仿佛都要划伤眼睛般凌厉,林岁岁连尖叫都来不及,那剑却硬是歪偏刺入朱虞左肩,他右手竟然堪堪握住那剑身,顿时破皮露骨,就只此一瞬,那凶悍男人倒地散出血泊。
林岁岁根本来不及看那人如何,朱虞瞬间就倒在她身上。这下她才看清,那柄利剑就差一点仿佛就要刺穿他的左肩,而那右手伤掌更是让林岁岁不敢看。
她架着朱虞,朱虞整张脸都顿失血色,冷汗密布额颈,他的声音仿佛都痛不成调般:“别慌世子被刺,惊动全城,帮我收好。”
林岁岁收拢了他递过来的那把短刀,眼中早已模糊不知所向,反应过来,立刻又是颤抖又是破声地喊着:“快来人!世子被刺,快,快,快来人,传医署!”
朱虞晦明不清地看着她。
果然,金陵城中一下炸开了。一时间人人皆慌,大家都将全部的焦点聚集在了世子府。
入夜,世子府中的医侍还在忙前顾后。
林岁岁看着那一盆接一盆的清水变血水,整个人都不知该如何是好。那房中,朱虞拔断剑的声音,医官让他忍痛的嘱咐,世子晕厥过去的消息林岁岁整个人都如梦魇里的人,害怕又失魂。
不知过了多久,沈年年过来了她也不知道。
沈年年道:“他怎么样?”
林岁岁捂着眼睛痛苦道:“我不知道。出好多血,会不会死?”
沈年年皱眉道:“没事的。你要在这守着他么?”
林岁岁点头,无力地说道:“你先回去吧。”
沈年年看着她有些担忧,想说什么还是忍住了,说道:“那你自己保重着自己,有什么随时过来喊我。”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些医官和世子府内谢叔一众人才陆续出来。林岁岁赶忙上去问道:“他世子怎么样?”
那医官们可清楚地记着面前这个现在有些憔悴的蓝衣姑娘刚刚是怎么对着他们,神色不清却十分冷声地说着,若是他们救不回世子,该担何罪何罪,还没医治,就被她唬得人人自危。当下更是不敢怠慢,回道:“姑娘,世子已经暂无大碍了,只是有些失血过多,外加头热,休息一阵便不会有事了。”
林岁岁尘埃落定,强行微笑道:“多谢。”说完就径直要进房。
这下谢叔哪能答应,太于礼不合了。且不说男女独处,世子因着受伤的缘故,上半身除了左肩缠纱,哪还有什么遮挡啊!谢叔让旁的人送医官出府,自己死活就是要阻止林岁岁进去。
林岁岁无奈道:“叔,我就进去看看他什么情况,一会就走。”
谢叔不肯,义正言辞道:“姑娘,今日你带回世子,是我府上恩人,我谢某感念你的大恩大德,他日有机会世子府定当回报,只是世子受伤在身,你又是女子,你如此进房,孤男寡女”
林岁岁疲惫的眼睛亮了亮,说道:“这样吧,你同我一起,你先进去将世子用被子裹严实,露个头给我看看就行,这样既不是孤男寡女,也不至于我能轻薄你家世子,可好?”
林岁岁几乎都是哀求的目光了,那谢叔听此也不忍做绝,倒是应允了。
谢叔进去一顿行动便来唤林岁岁入房,林岁岁见朱虞果然裹得难以言表,真是生怕让她看多一点什么去。
林岁岁就这样在谢叔的瞩目下,走到朱虞床前,见他脸色仍旧泛白但鼻息看似是和缓许多,终于松了口气,她原本还想探探朱虞的额头,但看着一旁的谢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