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就在于黑暗中摸索离开乱葬岗,想法子试图逃离京城的那夜——
罗尚书遗失在民间的私生子,罗弈河入京了。
这时辰早就宵禁,城门不会开放放人了。可这他的马车还是顺顺利利地进了京,说明肯定不是一般人家。
为了防止被认出抓走,她试图躲开他的马车。他却不知怎的,坐在车内也知晓了她藏在附近的动静。
他命那个来无影去无踪的老侍卫,拎小鸡似的把她提到他的跟前。
“哎呦呦,这年头叫花子这么敬业的么,这么晚还不睡觉,该不会是专门等小爷我进京的吧?”
罗弈河就如现在这般,两根指头顶起她的下巴,笑眯眯地端详着她刻意抹脏的脸。
“喔……这年头叫花子也得长这么好看么?好吧,看在你这么敬业又这样好看的份儿上——皮匠,把你身上那斗篷给她,再把我那个还剩五十两银锭的锦囊给她。”
皮匠就是那个神出鬼没的老侍卫,也是罗弈河的车夫。
面相慈祥,表情和善,但把她拎过来只用了一只手,她还毫无挣扎之力。腰间刀就连藏在刀鞘里也散发着血腥味儿。
老皮匠极为恭敬地对罗弈河垂首:“是,二爷。”
然后解下披风,拿出鼓囊囊的锦囊给她。
没有问她是谁,也没有把她交付官府,尽管她如此可疑。
只是给了东西,然后直接把她提溜下车。
“都三年了……”罗弈河一手撑着脑袋,眨了眨多情狭长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