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玄微见到自己那包裹,眼皮一跳。
项珩打开包裹。
这件男披风很陌生,一囊袋银两鼓囊囊沉甸甸,那封书信打开一看,他的脸色立马铁青无比。
顾师爷添油加醋道:“这披风就是私相授受之证,这银两就是你二人贩卖象谷、金钱来往之证,这封信就是你私种象谷的罪因和幕后有指使者的证据!”
“三年前他当真曾救过你?”项珩将信纸攥成一团,扔在玄微身上,“所以他以此要挟你报答,帮他种卖象谷果?”
玄微深吸一口气,尽可能地稳住语气:
“三年前罗二爷确实曾救济给卑职一件披风和一些银两,但此后卑职再也没见过他,也不知道他是何人。直至昨日前往温泉庄办案方才再见,卑职便想着将旧物归去,这些银两则是翻了三倍偿谢,从此恩情还清两不相欠。”
对,这才像他认识的周玄微会做的反应。项珩心情平复,正要缓出一口气,顾师爷却又开了口:
“王爷!象谷是害人康健惑人心智的剧毒之物,只消点滴汁液,就会令人成瘾,飘飘欲仙;若强行戒之,则浑如蚀骨难受,生不如死,因此极为稀贵!”
听上去他只是在说象谷的危害,这是众人皆知,并不新鲜。
但王妃顺着他的话往下一接,就变味了——
“怪不得那罗纨绔成天都是不知天高地厚的疯癫样!”王妃盯着那盆象谷,作大悟状,“原来是私下委托玄微种象谷卖给他吸食……这么多银子,应当是他给玄微的报酬吧?!”
项珩听着这二人的一唱一和,原本要平缓出的气又提到了最高点。
“不是这样的王爷。”玄微有些无力地摇摇头,这些事赶得太巧,她真的很难说清,“卑职种这象谷,是为用它的药性来帮王爷缓解病痛——”
“什么?你竟敢把象谷用在王爷身上?!”王妃尖声大叫,“大胆孽女竟敢用象谷毒害王爷!来人,把她给我扣下,押送到大理寺…不,刑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