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老爷险些没栽倒,哪有让客人睡自家女儿洞房旁边的啊?
“这…可明日卯时中小女就要起来梳妆敬茶了,人手杂多,怕会吵醒夫人…罢了、没事!那齐某给小女换间洞房,腾给二夫人……”
你非要把人逼走?玄微暗骂罗弈河不通人情,但念头一闪琢磨出些什么。
她随即道:“不必如此,正巧我会做些发髻妆容,明早索性起来为令爱整理装束,也算是叨扰您嫁女的赔礼。”
“这这岂敢。”齐老爷惶恐,“小女卑贱粗鄙,岂敢劳动夫人金尊玉——”
罗弈河故作不爽:“怎么,瞧不上我家婳婳的手艺?”
齐老爷要给他跪了,就算罗二夫人给闺女编个鸡窝头他都得拍手称妙啊,“没没没没有!齐某这就去吩咐小女收拾闺房院子!”
“那你们好好收,我先带媳妇儿出去逛街了。”罗弈河满意道,招呼玄微跟他走,让老皮匠留这儿等收拾完了来安置。
齐老爷如释巨负:“二爷二夫人慢走!”
玄微侧首,瞧着身后齐老爷弯低了腰恭送他俩背影。
“齐小姐的闺房里,有什么值得二爷惦记的东西?”走出齐宅她问道。
“瞧你这话,好像我流连过齐小姐闺房似的。”罗弈河撇嘴嗔她,“人齐小姐今儿个还要出嫁呢,你这样说,她可不乐意了。”
那你别在人出嫁的时候来呀,瞧给人齐老爷担惊受怕跟什么似的。
玄微一本正经:“方才二爷言语间透露出之前来过,又执着于让我住进齐小姐的闺房,加上您名声素来风流倜傥,不是之前来过、有所惦记,还能是什么。”
罗弈河常常能展现出很多情绪,但总是除了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