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换了一身衣冠的罗弈河看起来似乎减龄了些许,尤其再加上他脸上那样狡黠却又干净的笑容,像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
但他好像其实比自己大两岁吧,玄微眼神有些许羡嫉,这会儿倒显得她像姐姐,他是弟弟了。
“嗯,为了跟你搭啊。”罗弈河眨眨眼,“低调些统一些,这样显得咱俩是正经来办事儿的。”
您竟然是会想着低调和正经的人吗?玄微心里分外怀疑,面上认真建议:“那,或许您改扮得成熟些,会显得更正经。”
“哦?婳婳喜欢我成熟些?”罗弈河作恍然大悟状,作势又要拆头发换衣服,“那我再换!”
“……我没有,您别换了。”
……
……
另一边,卢府丞一行人为了甩开罗弈河的马车,多绕了两刻钟的路。
卢府丞不时掀开帘子向后瞧,见罗弈河那辆华丽马车丝毫不见影,得意地哼笑一声。
“大人,到府衙后门了。”
“嗯,把犯人下牢,死者抬到停尸房。”
交代毕,他摆了摆袖子,洋洋洒洒下马车,跟着崔解元的遗体走向停尸房,打开门见到里头站着的人,险些被门槛绊倒——
“豁!卢府丞,你车程挺慢啊。”换了身装束、少年似的罗弈河热情洋溢对他招手笑道,“先前我们车还在你后头呢,跟着跟着你就和我们岔开了路,反让我们先到了。”
而他身侧,那个与他装着相得益彰的莲一般的女子,正侧首倾身,对府衙的书吏说着些什么。
书吏左手捧着垫木板的验尸格目,右手提笔记写速画。
书吏身后还有一红官服中年男人负手而立,面色凝重地看着他写格目。
卢府丞脸都紫了。
傻啊!
他怎么会觉得这俩傻儿女真会傻傻的跟着自己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