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似乎陷入了一个死角。
“哎呀呀,你们听我说完嘛。”见大家都没话说,楚盐梅又开口了:
“舞弊这件事,我们这代人不怎么知道,但老一辈的知道呀。据说后来姓陆的一个人回了陶州,起初遭到很多读书人的唾骂,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大多数人都闭嘴了。而姓陆的从此也老实低调了很多,就安安静静收藏自己的东西,也不怎么去交涉陶州其他的收藏家,更别说读书人。
“他低调了近二十年,把知道当年事的好些人熬走了、熬死了。于是这五年,他儿子开始出来考科举。说来也奇怪,姓陆的自己不会读书,但他儿子好像很会读书,写出来的文章据说有状元之风。
“听说这会子他儿子还在京城上国子监,怎的连老爹死了都没有回来一下的,街坊乡邻都在暗暗嘲讽,说陆家百年一出大才子,奈何无德不孝,也是姓陆的自作孽。”
楚谡惊讶地看着妹妹:“行啊你,什么时候竟然能打探出这么完整有用的消息了?你怎么问的?那些菜摊子的人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由于妹妹以前太废柴,这次打探出线索太过顺利利索,他不得不质疑一下。
“哎呀好吧,才不只是在菜摊子问的。”楚盐梅脸有些红,她只是不想说,自己为了不要被那个女人比下去,一大早花了大把时间到处打探消息。
“也是路过了一家书铺,一家古玩店我就是假装闲聊起来,说姓陆的收藏家前阵子死了,死的时候身上还压着个有什么三国吕丁故事的屏风他们一听到‘吕丁故事’,就想起这桩陈年往事了。”
吕布是丁原的义子,陆老爷是傅绥方的义兄弟;吕布杀害了丁原,陆老爷推脱舞弊罪名,也几乎等同于杀害了傅绥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