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再去一趟罗弈河那里,问问他明天具体的打算安排。
“明日以什么身份去?”
“人都知道我是京城来的,自然知道我是谁啊。”罗弈河疑惑,歪头看着她,“总不能以北斗卫的身份去吧?”
“不是,我是说我。”玄微小小声道。
罗弈河更疑惑了:“当然是以我罗二夫人的身份去啊,媳妇儿。”
玄微放弃这个问题,哦了声告退,“那我明天梳个妇人髻。”
好歹是个父母官办的家宴,总不能像这几日出来办案一样随意绾个便于行事的。毕竟当了十六年的名门嫡女,有些规矩习惯还是刻进了骨子里的。
“不用啊,你随便梳别的都可以,梳妇人头多重啊。”罗弈河冲她直眨眼,“我罗二的妻子,不需要守那些七七八八的形礼规矩。”
“你在男座那边自是不会有人说你什么,”玄微汗颜,“但我顶着个罗夫人的名头、梳着非妇人发髻在女座那儿,只怕要被说死。”
罗弈河眼巴巴瞅着她,“好吧,咱家婳婳还是脸皮薄。那就梳吧,反正你梳什么都好看咦,你会梳么?”
之前她帮他梳男子发髻可以理解,毕竟算是伺候过项珩;那妇人发髻呢?总不可能给东阴王妃梳过吧。
玄微眸光略暗了暗,“会。母亲教过。”
“周家出事前你不是没嫁么,怎么这就教你了?”罗弈河今晚好像个问题小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