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立刻被拿了来,由许科长在此处圈出了尘土中一团斑驳暗淡,好似被两个椭圆物事压过印记,虽然没有千层底印子,但经过析,便知道这是油布包过脚底。谢适时递了软尺,许科长丈量过了,“25厘米,考量到他穿鞋且我包了油布,我减去02,248厘米,此人身高在一米七到一米七二之间。”
黄大人虽然之前颇有大开界之感,暗叹买活军治下真是人才辈出,但始终还算冷静,在这一步终于有些跟不、绷不住了,他失声道,“你买活军还会从脚印推算身高”
买活军有一套自己度量衡,这是黄大人已经明白事情,他许多人会做复杂计算,这也是已经吃过惊,但这身高推算却是吓到黄大人立七坐五盘三,这是久已有古话,但往往只能得到一个约数,并不是那样准,而且由于脚印不完整,推算出来出入有时能到两三寸,而买活军那肯定口吻,以及他算了一下,6余87,使用这个参考,却是如此精确,这足以说明买活军内部脚印与身长应,有了充足研究,要比官府还更多走了步
这绝不是三县之地闭门造车能得到见识,谢六姐必然大有来历,她可能真不是此世之人而且她所来那处,必然比此时下要更为富足,民众更为智慧被无知百姓称为界,恐怕是也没什么
大错
许科长点头道,“6876,是这个数值,经验算不假,只可惜此人脚印已经斑驳模糊,又包了油布,可参考信息不多了,否则还能推算出他大概年纪。”
他不再搭理黄大人,而是和张局长凑在一,你一言我一语地推测了犯人情况,“此人一定经受过专业训练,而且有杀人经历,甚至可说是杀人如麻匪徒。他在入门之前就想好了,要杀人夺马而且很可能已经在许丰驿附近潜伏了数,观察到许丰驿常年人烟稀少,这段时间只有驿丞一人居住,才如此从容。”
“他没有带走太多草料,并非是要杀马吃,而是预计顺着官道走一段路,随后弃马继续逃亡,这个人心思很细,他弄乱干草垛是为了掩饰自己取走了一部干草料缘故。”
“如果这个人是黄大人要找人,他从浙江道被追到江西道,从江西道翻山过来,即使有了马也不可能走回头路,那么他接下来该怎么走他可以从我许县这里折吴兴、延平,也可以往临城县走,许县和临城县都招工,但我这里盘查得很严,优先招本地人,而且来人一律要先课,滞留时间很长,他或许不敢待太久。”
说到这里,黄大人已经收敛了心中惊异,新专注到这件大事来,他听了半,虽然诧异于买活军周边地理熟悉,还是沉声说道,“他最想应该是出海去我听说云县有个私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