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商税再按十分之一来收,一年岂不是两百多万两哪怕按三十分之一收商税,或者干脆不征商税了,只要你拿出和买活军岛上的关税总额相当的银子,你去哪里拿去而且,这还是买活军预计之中最少的关税收入,若是他们实送的比23万多呢你也得跟着往上匹配啊”
“这怎么能收得上来这是要逼死我们啊,天老爷”
国朝一年的税收也不过就是两百多万两
连巡抚的算学也不太好,言家人大概是怕吓住了他,并没提这数,从项忠义这听到了这个数字,不由瞠目结舌,伸手按住胸膛,半晌不能言语“去、去年我们交的关税是多少来着”
“本来福建道还在的时候,两道的关税一共一年也就是五万两,福建道一丢,去年只得两万两的关税”
两万两和两百多万两
项忠义想到其中的差距,悲从中来,不由又是放声大哭,起身就要寻死,忙被他几个心腹义子一把抱住了,众人一起哭嚎着,屋内一时乱成了一锅粥,连巡抚颤颤巍巍,按着胸前大口吸气,脑中思绪无数,一颗火热的心逐渐冷却下来,也是一声长叹,老泪纵横这顶乌纱帽,看来的确是难以保住了。
“我等不可坐以待毙啊,大人。”
项忠义哭完了,反而冷静下来,反过来鼓舞连巡抚,“买活军我们管不了,朝廷这里,一定要让他们收回成命如今,壕镜、新安岛生变,道内本就人心惶惶,老大人不可不防”
其实连巡抚之前也打的这个主意,不行就闹事嘛不过,事前要和项忠义说好,不能穿帮,甚至于言家老爷也是言辞暧昧,暗示自己有些江湖朋友但,这是连巡抚没把账算明白,这数字一出来,连巡抚便知道此事不成了,能抵得上国朝一年税收的数字,朝廷如何愿意放手
“买活军就在壕镜盘踞,这时候道内生变,若是朝廷向买活军借兵平叛,你我当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