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止,然后他们会用一种特制的线就是用羊肠做的,把伤口缝合起来,就像是缝衣服一样”
人们张着嘴,几乎是听天书一样听着那日松的讲述,就连牧民们都凑过来了,那日松带来的帮手们,明显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故事,但还是伸着头,出神而又光荣地听着,大家都忘记要帮娜仁的忙,甚至连娜仁自己都搁下了手上的活计。“这样的事情我不敢相信”
“可它就是真的这样做,伤口都能缝上,血立刻就止住了”那日松说,“伤员只要躺下来睡几天运气要是好,他们压根就不发烧,三天就能起来,五天就能回边市上,半个月,就有人可以继续去干活了”
当然,也还是有人会发烧的,这就是为何要把诺恩和娜木钟带去城里了,因为需要他们来照顾伤员,毕竟买活军的人手可不够,再说了,他们是呼图克图兵,治病已经是大恩德了,不能要求他们还要照顾病人的吃喝拉撒吧。
“如果不发烧,治病不要钱,汉人不要,鞑靼人也不要。”那日松说,人们现在是真的不敢相信他说的话了,不过这事的确不假,看病是不要钱的,开药才要钱,如果有些病不用开药,那就分文不取。“比如说,台吉的儿子特别胖,老是头晕目眩的,那就是高血压,高血压的人,不能吃肥肉,不能喝酒,不能吃咸盐,每天要在城内外快走,要减掉四十斤上半年他来医院时,大夫是这么说的,你们有谁去了萨拉齐,见过台吉家的大少爷了吗”
“上个月刚见过他瘦得多了 几乎认不出来”有人在人群中喊。
那日松就笑了起来,“那看来,他的高血压也好得多啦”
人群一下就哄笑了起来,台吉的儿子似乎是个很好的例子,让他们对买活军的医院建筑起了信任,有人迫不及待地说,“那如果做手术的人发烧了,买活军向他们收多少钱”
“也不收钱,但得给买活军干三年活做报偿。”
人们倒不敢认为这是高价发烧是会死人的买活军救了他们一命,哪怕终生为买活军卖命,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只干三年活,那是买活军的宽宏大量。他们反而因此更加相信医院的好处了,也觉得这样的做法非常的合理。
“他们有治发烧的药吗”他们非常渴望的问,大概下一步就是问要用多少羊毛换了。
“有,特别贵”那日松说,“但非常见效,一针几乎就立刻能退烧不是吃的,是用针在屁股上一戳,打进去的。”
他笨手笨脚地演示了起来,“我表兄哈尔,你们认识吗”
“那个大黑个子,我们都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