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如今皇帝夜夜烦忧,便连身体都不能坚持捶打了,停训已有三日,不过依旧是强撑着一口气,不愿放弃田任丘……但也多次召见心腹特科密议,又试着向次辅与其余阁臣示好……奈何众人都是婉拒,直言无法接过这个担子……”
这一日,在京郊一处别院之中,温二公子双颊绯红,披袄而坐,离开了城中的套房,他似乎有些不适应,才说几句话便咳嗽了起来,一边轻轻拍着清减了不少的脸颊,为自己提神,一边轻声对身边这些串联诸官、鼓舞闹事的年轻骨干小官说道,“诸位,差不多是时候了——可以发起一次总攻了!后日乃大朝之日,我等本就要进宫朝拜太和殿,也正是我等义人公然聚会的好由头……”
“不如,便乘着此时,夺下太和殿,攻入奉先殿,以祖宗牌位为凭,逼得未家小儿交出田任丘,当场处死!”
“好!”
“妙计!”
这段时日以来,被层出不穷的坏消息闹得恼恨交加,满是怒火的官员大有人在,虽有老成持重者听了感到不妥,但也已经有人一听便感到恰可,迫不及待地高叫了起来:“早该如此了!”
“一片冰心在玉壶!等死,愿死谏死国!”
“册那!一帮宗桑,早该闹出点大动静来了!也好表一表我等的手段与决心!”
“就这么定了!攻破奉先殿,处死田任丘!”
“攻破奉先殿!处死田任丘!撤销特进士,开战买活军!”
战略口号迅速地丰满了起来,很快,众人都被裹挟其中,也形成了共识:“非常之时,当用非常手段,京城这场闹剧,也是到了最后收科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