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和老高也是随大流,从茅厕出来,这两人步行往站前街的方向走,用高价买了水和蒸玉米,一边吃一边走,一路也在商议,周围同行者,嗡嗡而谈也都在讨论海兵的威风,以及自家出海的可能,如老陈这样,只是想着栽培后代做海兵的,已经是极为保守了,不乏年轻人叫嚣着要加入船队出洋的,当然,他们也知道自己进不了军队,便纷纷探讨替代的办法,说是加入远洋商船队的,那都是普通的想法了,还有人直接谈到前往袋鼠地、黄金地的开拓船队,道,“老子回去就写信报名!听说这些船队,都是和买地的海军一起训练的!要把船员训练到令行禁止、心如铁石的地步!这岂非是我们梦寐以求的事情?!”
至于航程的艰苦和危险,就完全不在他们的考虑之中了,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兴高采烈的样子,俨然把出海这两个字,当成了圆裙这般最时兴的潮流,老陈、老高也是咋舌道,“这阅兵式,还真不知道有这般的威力,不办还好,一办起来,感觉城中好武、崇武之风,俨然更上一层了!”
忽见这些返回的队伍中,有些高鼻深目、肤色泛红而又长满了雀斑者,明显是洋番,也和他们同路,似乎是匆匆要去站前街的楼宇之中,准备观看陆军行军的彩排,不免也是互相捅咕着使眼色,低声道,“我们看了,震动之余,自豪至极,不知道这些洋番看了,会是何等的戒惧了!”
“哈哈哈!他们那几艘海船一凑,就敢叫舰队的草台班子,不知道在这样的场面下,该是如何自惭形秽了!”
正说着,便见到这些洋番拐入了国宾馆的楼宇之中,才知道他们居然真是各国的使团,老陈、老高乃至周围注意到这点的百姓,也都窃窃私语起来,高兴地笑道,“哈哈!凡是大典,果然可以扬我国威,这些洋番住在国宾馆,每日里看着陆军彩排操练,只怕早就吓破胆了,偶然去看了海军的早点名,怕不是更加为天威所慑,以后焉敢和我们华夏作对?”
“自从敏祖灭圆以来,数百年了,我华夏从未如此强盛过!这阅兵式果然大有道理,兵不血刃,便好叫四番认清了彼此皓月萤火般的天堑之别,日后再不敢和我们买地作对,兴出那些害人害己的骚动心思!”
“就是,就是!”
眼看国宾馆沿街的窗户前,已经隐约都站满了人,虽然知道这些使臣,地位肯定比自己要高,日子也好过得多,但这深深的自豪感,仍然让他们在欢笑中,放肆的、自信地指点着那些窗户,好像是猎人在指点着自己潜在的猎物,议论之声,也不再那样低沉,而是伴着哄笑声逐渐嚣张了起来。
“……若是心窄些的洋番,瞧见了阅兵式前后的动静……怕不是都要吓破了胆,坐下了病根儿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