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宇飞内心腹诽温柔就见鬼了,目的达到也不敢反驳,低头不语。
两位长辈安静了一会,季宇飞又想到昨晚范式的眼神,直腰鼓起勇气,“爸,杨叔,好像我和瞳瞳昨晚对这事无所谓,今天早上就决定,必须阻止您。”
老头双眼一瞪,“啥意思?”
季宇飞用力甩甩头,“因为算盘,这家话也没讲大道理,感染力实在可怕,一瞬间就让我明白,家里若一直这样,以后和大哥肯定势同水火,避无可避。”
啪~
杨昌隆一拍手,“很简单,季氏的兴亡就是秀水乡亲钱袋子的干瘪问题,你们从小活在这个环境中,当然避无可避。”
……
秀水村北边都是移迁来的住户,一排一排整整齐齐的住户,像是城里的单位家属院,每家格局都一样。
正屋四间老式平房,东西厢房与正屋贯通的小院子,东面厨房,西边储藏间。
乡亲们当然是农户,但平均每户只有四亩远离村子的山地,下地得骑摩托去,幸亏当初听季老头建议,合伙开公司做工人,否则早四处打工去了。
母亲家庭主妇,在家给上初中的妹妹做饭,今年中考,明年她就彻底解放了,这就是农村一般人家对富裕的标准理解—老婆不用上班,男人养活全家。
嘣、劈啪、噼里啪啦、轰隆…
爆竹声把下车的范式吓了一跳,愣神中季宇瞳牵起他的手,站一起笑眯眯看着巷子里乡亲。
“才子才女回来了,等通知书下来,咱们还要摆流水席。”
“你看看,早说了,郎才女貌,咱秀水的凤凰飞不远,因为咱有梧桐啊。”
“对呀,至少是市状元,咱秀水果然是风水宝地。”
范家大伯是这个组的组长,带着周边几个巷子的村民恭贺,一群人起哄。
季宇瞳靠到耳边,“我打的电话!”
我就说嘛,谁这么多事。
范式机械似的应答感谢,刚到门口,季宇瞳又回头,“各位爷爷奶奶,大爷大娘,叔叔阿姨,一个月后我们订婚,连中榜一起庆祝,运输公司大院摆酒席,都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