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柜放不下，地板到天花板，满满一屋子。

双学位辅修资源环境学，这个专业没有太复杂的计算课题，相对容易一点。

两人从厨房出来，没看到范式的身影，夏星月心中一绞，立刻拔腿准备去对门，门厅才看到中间的卧室灯开着。

范式像个痴呆鬼一样，坐在一人高的书堆上，翻着一本地质学教材，看的非常出神。

“范式，你…你在做什么？”

“找几个名词。”范式依旧没动，“我得去资源环境学院听几天课，地质学是大三课程吗？”

夏星月聪明的没问原因，“大二大三都有，专业不同，你想辅修哪个专业？”

“辅修？没兴趣！”

范式从书堆上跳下来，抓着那本书，到客厅把钥匙递给刘艺敏，“麻烦刘学姐到隔壁把我的电脑拿过来。”

刘艺敏嘶牙，气哼哼拿起钥匙到隔壁，范式一边喝粥一边看书，有时候一页用不了十秒，有时候一页得十分钟。

他看书期间很专注，两个女人吃完饭，坐在对面就这么看着他，感觉今天一定能发现范式的神奇的原因。

十点钟，范式最后一页看完，把书往桌子中间一放，仰头闭目沉思，大概十分钟，十指如飞操作电脑。

“星月，人生在世，有些事避无可避，一旦我们做技术服务生意，利用我的不止身边长辈。与其被动应对，不如主动结网。

能源这个行业不适合创业，我本来不想做，刚才想了一下，其实躲不了，那就干脆形成闭环，从施工设计、环境设计、设备设计、设计招标、技术服务、企业管理等等，集中老师们所有的智慧，先做一个示范企业，然后辐射其他企业。”

范式一边打字一边说话，条例清楚，两人都听懂了，夏星月摇摇头，“这需要跨部门联络，不是一个小公司能做到的。”

“不对，你这不是生意逻辑，我演讲说过，所有人的目标都是过好日子。我们必须把这个目标掰扯开，以符合经济发展，符合民生的道理，公布出去，堂堂正正做一门大生意。”

范式说完，把电脑掉了个头，让她俩看看，“我们求一招从天而降的如来神掌，灭一切魑魅魍魉，然后快速抽身。”

“抽身？为什么？”夏星月看文章，刘艺敏接茬。

“因为本来就不是我做，是学校的学术团队在做，我只是个掮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