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背兴了,救人闹格倒,跌水黑滚身泥,没脸勒,年时回过沟沟一趟,好些年么回勒。(丢人了,救人误会,掉水里全是泥,去年回过老家一趟”
够了,再扯总露馅。
奶奶的表情早变了,一把拉住他,“哎呀,年们(你们看看,救命的人是黄土娃娃,都是命呐,来,跟老婆子到外厢(隔壁,好好拉拉。”
夏立言吃惊地看着笑容满面的母亲,与发妻面面相觑,多少年没见过这股热情了?
王老师大体是听懂了,具体不知道,夏立言脑子转了两圈,才说道,“就是老家的人,路上没有一点口音。”
“什么老家,你我都是江南人,我听了二十多年还听不懂,你听四十多年,不也糊涂。”
“行了,你把衣服洗洗,我出去取钱,给人家买个手机,这事闹的,还惊动了妖妖灵。”
“丢人败兴!”王老师甩下一句老婆子常说的话,气呼呼上楼。
夏立言摇摇头,苦笑着去拿工资卡。
……
等他回到隔壁原来弟弟的院子,更加吃惊。
年轻人竟然和老母亲在做饭,一个刚刚揉成的光滑面团,盖上纱布,准备醒面。
老母亲兴奋的拍着手,“盐水中加面,是这理,对勒,对勒,来,咱们再拉拉,等等醒面。”
“娘,这不合适吧,人家还有要事!”
奶奶一拍他的手,“滚一边去。”马上又扭头拉着范式笑,“老汉是关中人,额们上学认识的,跟着…一晃,来这水乡都五十多年了。”
“奶奶,您还是会说普通话,故意的吧,这不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