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式揉揉朦胧的睡眼，“什么时候明白的？”

“回老板，小人愚钝，今天才明白，师大学生说，您只给一周时间，冒昧打扰，您见谅。”

“站直了说话。”范式示意范青青给他看看计划书，“我认为服务业诚信为基，细节为上，尊重客户就是尊重未来。想办法赚客户钱这个思维是错的，得想办法让客户愿意花钱。”

“是…是…谢范老板教导。”

程明仔细看了一遍，里面连垃圾桶如何摆放、餐巾纸放置位置、调料瓶子样式、碗的容量…大到人员收费方法，小到麻布注意细节都有，条例清晰，简直是餐饮教条。

“听范老板一席话…”

“胜读一席话！”范式抢答堵嘴，“拍马屁没用，你得做到，得以客户的角度想问题，比如我，看到桌面一点油渍都严重影响食欲，既要学生的名声，又要职员的市场，你得付出更多的努力，平时多抬头看看四周，不要只顾蒙头炒面。”

“是，感谢老板教导，我一定管理好后厨，您…我们一定能赚钱。”

范式朝范青青使一个眼色，把转让协议和借款空白条递给程明，拉夏星月站起来，到身边拍拍肩膀，“不放心你可以打听打听我，我们算半个老乡，钱你必须每月还一点，明年这个时候还完。”

华灯初上，两人再次逛街，夏星月想去吃西餐，范式摇头拒绝，想去甜品店、披萨店，还是拒绝，想去咖啡店，更不去。

主动牵她的手，夏星月十指相扣，沉浸在你侬我侬幸福中，缓缓向家里走去。

“亲爱的，你让他每月还一点，是为了让他保持进取心？”

“那不是你考虑的问题，星月，如果你还不能把工作放到眼前，我们去南方住几天吧。”

“真…真的？”美女瞬间忘掉一切烦恼。

“嗯，做一个科研工作者从来不是你的梦想，也别幻想我会做。你应该回家住一段时间，从起点开始重新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