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走的时候装模作样的淡定,但一离开据点,张安平赶紧赶到安全屋,快速的卸妆,恢复了本来面目后,穿上警服开车赶到了和云老二约定的地方。
前晚的花酒张安平喝了,但点子神马的一个字都没说!
为啥?
他这不是等云老二这厮的诚意吗?
今天就是云老二表示诚意的时候。
法租界。
跨江而来的云老二,一副暴发户的打扮,西装穿在身上,也没衬托他的气质,反倒是有种沐猴而冠的感觉。
可他眼前的跪着的一帮鼻青脸肿的混混,却不敢发出一丝的嘲笑。
因为刚刚上一个敢笑的,被云老二下令打断了四肢。
张安平赶到的时候,云老二研究着雪茄,看张安平过来,随手丢掉雪茄,笑哈哈的迎上去:
“老弟,老哥我的办事效率怎么样?”
张安平一眼就看出跪着的这帮人都是前段时间“到访”过他家的毛贼。
不过他装作诧异:“他们是什么人?”
“前两天朝你伸爪子的孙子!”云老二狠声道:“敢朝我张老弟伸爪子!也不知道马王爷长几只眼!张老弟,你就说这帮人咋办?”
张安平闻言,脸瞬间就涨红起来:“杀——打!给我打!往死里打!”
说着就夺过一名看守手里的棍棒,照着一个混混抡了下去,噼里啪啦的一顿胖揍,才气喘吁吁的停手。
“打啊!往死里打!他妈的!敢偷我?老子让你偷!”
“老子不想当汉奸,你们这帮王八犊子逼得老子当汉奸!”
张安平骂着骂着又愤怒了,抡着棍子又噼里啪啦的打了起来。
云老二冷眼看着,嘴角露出一抹嘲讽。
真是个雏!
随后他给手下打了个眼色,手下们回忆,抡着棍棒就加入其中,噼里啪啦的揍了起来。
相比张安平这种“没讲究”的打法,这帮人打的可凶了,仅仅几秒钟,惨叫声和求饶声便连天的响起。
张安平“打累”了,在一旁喘着粗气,一脸快意的看着这帮毛贼挨揍。云老二则上前一把揽住张安平:
“张老弟,消消气,为几个小毛贼生气,不划算!”
“老哥,那几个绑架我夫人的王八蛋呢?吞了我两万美元,我要他们吐出来!我还要打断他们的手!”
“这个……老哥我没本事,没查到。估计他们早就拿着钱跑了,老弟,别心疼,你出点子我出钱,咱们哥俩三七分!”
三七分三个字让张安平露出一抹贪婪,马上说道:
“好!”
“你气消了吧?消了咱们到法租界吃西餐去——对了,你怎么穿这一身黑皮出来了?”
“老哥相招,兄弟我哪有时间换衣服?”
“仗义!老弟是真仗义!走,咱就穿这一身黑皮去吃西餐!”
……
西餐厅。
云老二自然是洋相百出,但服务的侍应生却不敢嘲笑,因为周围十来个虎视眈眈的汉子,已经将一个自诩人上人的傻瓜给胖揍了一通。
“吃个球!除了贵也就塞下牙缝——老弟,这玩意就不是我这种大老粗吃得来的!”
云老二一副粗人的做派。
张安平笑道:“老哥,这玩意就充门面的——咱们说正事?”
云老二来了精神:“好,你说,我洗耳恭听!”
“其实这年头想要赚钱,只要有门路,真的不难!”
“但想要赚大钱,就得做独门买卖——我看老哥这十来个兄弟都不错,不像是高桥分局的吧?”
“不是,他们是跟着我从老家过来的。”
“有这班底,我觉得有个买卖挺适合老哥的!”
“什么买卖?老弟别绕圈子了!”
张安平微微一笑:“盐关!”
“盐关?什么玩意?”云老二不解。
张安平便讲起了盐关的事,云老二听着眼珠子都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