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下令,行动组的八个人从前后两面同时向这间商铺展开了潜入。
一分钟后,捷报传来:
“处座,一共四个人,全部抓捕!”
同一时间,编号为“壹”的据点也上演了抓捕的一幕,据点内的三个人也轻轻松松被另一个情报处的行动组抓获。
行动很隐秘,一枪未发不说,还没有闹出多大的动静,随后汪曼春命人进入两处据点,一边搜查一边鸠占鹊巢,伪装成据点的“抵抗分子”。
被抓捕的七人被带到了情报处位于附近的秘密据点,连夜展开了审讯。
但随着审讯的展开,汪曼春一切尽在掌握的神色,慢慢变得晦暗不定了。
……
情报处秘密抓捕过去了没多久,一辆轿车从零号研究院驶了出来,向着市区方向驶去。
这辆轿车行驶了不到十分钟,就遇到了一队盘查的日本兵。
汉奸模样的翻译在一旁举着旗子示意:
“停车!检查!”
轿车停下,翻译官和几名日本兵走近,司机摇下车窗,一边用熟稔的日语报着身份,一边掏出了自己的证件。
一名日本军曹推开碍事的翻译官,上前查看——截至这个时间段,一切都显得那么的正常。
但异变也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
要接过证件的军曹,在接过证件的瞬间便抓住了司机的手臂,紧接着往下骤然猛掰,咔嚓一声,司机的手臂就被折断了。
同一时间,周围的日本兵用枪托砸碎了车玻璃,枪托一下又一下的猛砸向车内的其他人,短短十几秒钟,车内连同司机在内的四个人全被打趴下。
两辆轿车在黑暗中驶出来,四名日本人被押送到两辆汽车上,而与此同时,有“日本兵”打开了这辆汽车的后备箱,将车后面的三个行李箱拿了出来。
其中一个箱子被打开,借着手电筒的光束,看到了箱子中一叠叠的法币。
“是这个!”
“撤!”
一声令下,这些“日本兵”在眨眼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
今晚的张安平没有回家。
换做以往,管你抓什么抵抗分子,张主任下班的时间那是一分钟都不能耽搁的。
但物是人非事事休,现在的张主任,工作态度极其认真,一直在等着汪曼春的消息。
终于,在张主任困意连连的时候,汪曼春回来汇报了。
眼瞅着就要睡着的张安平,看到汪曼春后神色一震:
“汪处长,有人撂了?”
汪曼春的神色凝重,看了眼周围的几名汉奸后,小声道:“主任,出事了!”
张安平一脸茫然:“出事了?什么意思?”
“这不是抵抗分子的据点,是日本人的据点!他们直接听命于藤田!”汪曼春有些慌,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抓抵抗分子,抓到了日本人头上!
起初她还不信,但等对了一遍口供后不得不信了——因为被捕的七人统一交代,他们是直属藤田机关长的情报组。
这下汪曼春傻眼了。
赶忙找张安平汇报。
“没搞错吧?他们怎么可能是藤田机关长的人?!”
张影帝一脸的不可思议。
汪曼春懊恼道:“确实如此,主任,这件事该怎么向机关长解释?”
张安平关心道:“没闹出伤亡吧?”
“没有。”
“那应该问题不大——我给机关长打个电话说一说,这就是个误会,这事他也没告诉咱们,不怪你。”
张安平安慰了汪曼春一句后,走向了电话,拨通了藤田芳政的电话。
等了一阵后藤田才接起了电话。
“机关长,是我,张安平!”
“张君,伱最好给我一个过得去的理由!”被吵醒的藤田芳政很愤怒。
“机关长,是这么回事——”张安平低三下四的解释:“汪处长这段时间排查零号研究院周围的商铺、民宅,发现了两处可疑的据点,经过几日的布控,在今晚展开了密捕。”
电话那头的藤田芳政愣住了,等张安平说完,他反问道:
“你是不是想说抓错人了?”
“是——机关长,这件事就是误会,误会,汪处长不是有意的……”
张安平噼里啪啦的解释起来。
藤田芳政打断张安平的解释:“我知道了——把人放了即可,这件事是我的疏忽,没有及时通报你造成的误会,我不会责怪你们的。”
“多谢机关长,多谢机关长!”
张安平连连致谢,挂断电话后,朝汪曼春道:“翻页了——机关长还是很讲道理的,汪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