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喜看到母亲露出这样的表情,立即正襟危坐,“娘,您……这样不公平。”
“公平?什么叫做公平?”李小月眯着眼睛,看向李长喜,“全家就你不事生产,一文钱不赚,还要供你读书,以前兄弟姐妹怎么不说不公平啊?”
“那不一样!”李长喜一直觉得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他只要能考上功名,就可以光宗耀祖。
因为长期受到刘云德的影响,李长喜一直觉得高人一等。
“怎么不一样?”李小月反问,表情也变得肃穆,“你读书就高人一等了?你读书品德就比你的兄弟姐妹高尚了?我看未必。”
李长喜面露尴尬,讪讪笑笑,看向哥哥姐姐妹妹们,“娘,我不是这个意思!”
李小月冷冷看向李长喜,“我不管你是什么意思,在这个家里不事生产的人是你,你还没过十五岁,我这个做母亲的养你,是应该的,但也仅限于吃饱穿暖。你读书花的那些钱,都是家里的血汗钱,你是吸兄弟姐妹的血,居然还跟我说不公平?”
李长喜额头上冒汗,“娘,话不能这么说我考上功名了,也会庇护兄弟姐妹,光宗耀祖啊!”
李小月挑眉冷笑,“刘云德也这样说过,但他做到了,没有!因此你不能学着刘云德,理所当然地享受这个家的一切。”
“另外,你不是没考上吗?你除了有点小聪明之外,我没看到你的努力,我觉得你未必能考得上。”
“还有,要论公平,撇开衣食住行,就说你读书,一年至少六两银子,你读了这么多年花了好几十两银子。”
“反观你大哥,从七八岁就跟着我下地干活,十岁就跟着你姥爷舅舅们去收猪;你二哥滑头,虽然没有你大哥干得多,但为这个家也干活了;你三哥就不说了,家里的地基本上都是他种的……”
“他们自始至终都是给家里挣钱,你呢?除了花钱,一文钱不赚,居然还给我在这里谈论不公平?这个家里谁都能说这个问题,就你没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