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不敢耽搁,催促,“别歇着了,赶紧起来,把坛子里的血洒在坟坑里,一个坟坑几勺子,别洒在自己身上了。”
这个活,比刨坟头轻快多了。
一人一个坛子,一把勺子,开始往刨开的坑里撒鲜猪血。
有的坟埋得比较久,棺材都烂成渣渣了,露出森森白骨,身上也被泼了鲜猪血。
“弄好了吗?”蒙面壮汉压低声音问,他坛子里的鲜血,全部倒光了,“风紧,扯呼?”
“倒光了!赶紧跑!”其他人倒完了,拎着坛子勺子就跑。
一行人鬼鬼祟祟地来,又鬼鬼祟祟地跑走了!
嘹亮的公鸡打鸣声,冲破了黑夜,迎来了黎明的曙光,东方天际越来越亮。
一轮红日,趴在了东边山头上,眼睛瞪得大大的,光芒四射,鬼鬼祟祟地看着那一片被洒了猪血的刘家祖坟,静等着不久之后的一场好戏。
吃过早饭,李长安像往常那样赶着家里的牛和羊,开始新的一天。
可是今天有头牛,不听话,四处乱跑,他只能把其他的牛羊绑在树干上,去追那头不听话的牛。
这一追,就追到了刘家祖坟。
李长安是男丁,平日一年几个节日,都要给祖宗上坟,他以前来过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