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还带着姨太太家的人,连为儿子避讳着都不知道!”
王夫人实在忍不住解释道,“老太太,宝玉才十二岁,我哪里想到那下贱的竟敢勾着宝玉做出那样的事来!
那止戈院中处处是刀啊枪的,我也是怕宝玉淘气伤着了自己”。
贾母几乎想朝她扔拐杖,怒声喊道,“我刚刚说话,你根本不在听是吧?
就算你刚开始不知道,后面瞧着那光景还能不知道?
咱们家里也不是没有演武场,那些个刀啊枪的,都在前院放着,你见过谁躲在房里玩刀了!
说你蠢笨,你还不服气,但凡你能有凤哥儿一半灵光,宝玉也不会被你唬丢了魂!”
王夫人没想到弄得贾宝玉唬丢了魂的竟成了自己,登时张目结舌。
就在这时,王熙凤来了。
王夫人这时候倒是反应快,恍然贾母刚刚为什么总不理自己,原来是在等王熙凤来!
她不信自己这个儿媳妇,宝玉的亲娘,倒是叫了个孙媳妇来!
叫她的脸面往哪搁!
王熙凤向来是个精的,知道今天事情不对,哪里敢冒头?
只贾母叫她,她再不愿,也只能硬着头皮来了。
果然,贾母一张口就问,王夫人带贾宝玉回府后,薛府那边的情况。
王熙凤不敢撒谎,却也不敢说自己大致猜到了,只能避重就轻答了几句。
贾母重重一敲拐杖,“好啊!都欺负我老了,糊涂了是吧!连你也敢瞒我!
其他我也不管,我只问你,我好好的宝玉怎么就被人唬成了这样?”
王熙凤吓得立即就跪下了,哭道,“老祖宗,实在不是我敢瞒老祖宗,实在是我根本就不知情啊!
薛家的那个内管家进了后院如此这般一说,我也只能插科打诨的混过去,难道还能追着人家问不成?”
贾母声音沉沉,“姨太太家那个内管家,我也见过,最是个伶俐的,怎么会大庭广众之下说那样的话?她们自己家的姑娘可是也在的!”
贾宝玉和秦钟在薛家弄出那样的事来,她们固然没脸,薛家难道又有脸了?
这样的事要想人不知鬼不觉不容易,明面上遮掩过去却再简单不过,薛沉家的为什么非得似是而非地说出那番话来?
王熙凤下意识看了一眼王夫人,她虽不知道具体情况,但她认识薛沉家的,也知道她向来精干玲珑。